男人“呵”了一声,亲昵的抚摸着少年的脸颊,拿起纸巾温柔的擦掉上面的血迹,像是在对待珍贵的艺术品一般,那双幽深的瞳孔搅动着令人不敢直视的旋涡,唇角的笑意却在慢慢的加深,他的声音一向是低而冷的清淡,但是此时却带着一股极致的疯狂气息,说:“放心,你可是我最看好的实验品,在没有将你的灵魂研究透彻之前,我又怎么舍得让你冰冷的闭上眼睛呢?”
“一想到我的小实验品的灵魂飘在半空中,怯生生的和我抱怨,福尔马林里面好冷啊,”他低低一笑,笑的人寒毛直竖,却说:“我就真的舍不得你。”
去你的舍不得!
他多么想从衣服里掏出一瓶药给这货灌进去,然后面无表情的宣布:从现在起你将长眠。
可惜他没有某游戏里的女巫战斗力那么nb,而且药剂也毒不死这么一位大佬,这也就只能是想想而已
少年抖了抖耳朵,脑袋埋在男人的怀里不肯出来,想到这里却又悄悄地用余光去打量他此时的神情,那张和哥哥一模一样的面孔,却有着截然相反的性格。
易择年冷酷偏执疯狂,用地球流行的话来说就是病娇,上一秒举起刀对准你的心口说着喜欢你喜欢的让你死掉,下一秒就可以放下屠刀告诉你他心疼舍不得,前面是真心的,后面也是实意,完全都是发自内心的想法,却也真实的令人恐惧。
……
常情守在门口像个没头苍蝇似的来回打转,时不时趴在门上侧着耳朵听听里面的动静,可惜这门隔音效果太好每次听完他都是一顿长吁短叹,一副愁眉苦脸大祸临头的样子。
不是他的祸,他是担心大师有事。
这一路上风平浪静,他本来以为没事了,万万没想到年工会把人留在实验室里当副手,当时常情的心就凉了,大师这怕是大祸来临。
毕竟,说句不好听的大师一个药剂师,怕是连手术刀都分不清种类,他能当什么副手,多明显啊就是年工另有目的!
想到这里,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大师您保重吧。
悬浮门悄无声息的上升,少年从里面走出来,便见常情背着手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的,他缓缓吐了口气,幽幽的问:“你受什么刺激了?”
常情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对着他绕了足足三圈,见他毫发无伤简直震惊:“大师你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明莱死鱼眼看他,心道真是差点有事,但他是谁,他可是威风凛凛明大妖,能在这里翻车吗?
不能!
搞定一个易择年而已,这不是就成功了吗!
常情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那是我想多了。”
明莱镇静的嗯了一声,向前走了两步,突然一个腿软,幸亏常情扶得住才避免了摔倒在地的丢人场面,他缓缓地站直,抹了把脸,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常情:“你们年工现在目前到底有多少实验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