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郎漠然看向何老头:“有什么事儿您就直说吧。”爹也不喊了。
“你二哥拉肚子不能去考试了,你们怎么看?”
何老头双眼通红目不转睛地盯着何三郎与沈楚楚,主要是盯着沈楚楚,这次跟沈楚楚脱不了关系,自从她来他们家后他们家整天鸡飞狗跳,前几天二郎莫名其妙的掉进茅坑,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
“我们能怎看,他拉肚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您怀疑我们给他下药,故意让他拉肚子考试不成。您多虑了,他考上考不上都与我们没关系。”何三郎早就对何老头失望透顶了,现在反而不伤心了。
“您为什么第一个怀疑我们呢,都说捉贼捉赃,您说话可要凭证据的,没有证据可不能无赖好人。”沈楚楚冷嘲热讽地看着何老头,“这次考不上下次再考就是了,下次考不上,还有下下次呢。反正三郎及家人都愿意供着何二郎,继续考就是了。”
“就是你这个害人精搞的鬼。”何老头指着沈楚楚蛮不讲理道,“自从你来到我们家,三郎就变了。”
何三郎现在有什么话都听沈楚楚的,很少到山里打猎,就算打猎也打些小动物,卖不了多少钱,也只能够何家解决温饱的。
何二郎读书可是烧银子的差事,没有银子何二郎怎么读书,为这件事儿何老头早就看不惯沈楚楚了,何况沈楚楚打猎卖了银子从来不会给何老头。
沈楚楚眼神凌厉看向何老头:“说话讲求真凭实据,没有证据污蔑我,我可以去官府告你,最近我想起了些家里的事儿,我爹好像当官啊,就是不知道是多大的官职。在金陵当官,想必官职不小吧。”
何老头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害怕沈楚楚想起什么。他转身走向何二郎的屋子,对床上的何二郎道:“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去参加考试,就是抬也要把你抬去。”
何二郎本来想看何老头训斥沈楚楚呢,谁知被沈楚楚三言两语打发回来:“爹,我真的不能去,我,我现在又要去茅房了。”
说着何二郎起床冲向茅房,那速度比平时跑的都快,他本来信心百倍去考试,谁知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考试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何二郎想到很美好,奈何何老头不愿意放过他,他让何大朗把何二郎送到了县里,谁知走到县里的时候,考场已经进不去了,他们晚点了。
何二郎失望地抱着何老头大哭,说:“爹啊,今年我是考不了了,明年在考吧。”
“不行。”何老头走到考场门口想贿赂看门的人,谁知被人撵了出来。
何老头失魂落魄地走到何二郎与何大朗身边:“回家吧,今年是没有希望了。”他那三十两银子看来是打水漂了。
何二郎听见要回去,非常开心,他凑到何老头耳边轻轻说了句话,何老头眼中不复刚才的死灰:“他们同意吗?”讨回那三十两银子当然最好了。
何二郎拍着胸脯跟何老头保证:“爹,您就瞧好吧,肯定能要回来。”这事儿本来就是违法的事儿,要是他宣扬出去对谁都不好。
提起要银子,何二郎来了精神,肚子都好受了许多。
何老头也想想也觉得有可能,他们根本就没有考试,三十两要回来的可能性很大。
何大郎瞥眼见何二郎与何老头叽叽咕咕,也没注意他们说什么,安安静静的在一旁等着,老二这次不能考上,该分家了,三郎不提他一定提。
何二郎让何老头与何大郎在一个茶摊旁等着,他去找人要银子去,走的时候他出钱给何老头要了一壶不错的茶,几十文钱也把何老头心疼坏了。
何大郎更是看不上何二郎,拿着家里的银子充好人,这些银子一分一厘都不是何二郎挣得,他从没有干过活,这更加坚定何大郎分家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