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对方第一次问他这个问题,宋勉每次回答的答案都一样。
“不记得了。”
那三个月是在一年前,他因为信息素问题需要大量摄入药物,对药物产生了依赖,送去戒断治疗是他自己同意的。
他的父母带他去了戒断中心,他在那里摆脱了药物,之后信息素问题慢慢地在好转。现在对于药物一次从每天摄入两次,变成了每个月一次。
对于那三个月的记忆,他却一点都不记得了,像是大脑自行进行删除,去戒断中心前和出来之后的记忆都还在。
只有那里的记忆丢失了。
那时候他们班都是半个月分一次班,同学感情也不是很深,除了几名和他熟的同学知道这件事,其他人都不知道。
对面的alpha把他的病历本合上,“原本你的信息素里还残存着变异体,现在变异体再次出现了……甚至产生了新的变异方向。”
“你在生活上有没有感觉过什么不适?”
宋勉闻言认真回想起来,他没有什么不适应的,一切似乎都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他摇摇头,“没有。”
“你仔细想想,你这个月有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或者接触过新的药物……”
能引发信息素变异,这两种是比较常见的,毕竟宋勉目前还没有性生活。
宋勉:“都没有。”
对面的alpha闻言看着他,对他说,“你现在的情况不稳定,最好还是准备手术,信息素病理研究方向一直都是难题,趁早解决比较好。”
“不过,你确定没有对我隐瞒什么?”
对方直视着他,凡是对方问的,宋勉都有如实回答。
只有一条信息没有说,他父母做的生物研究,就是关于信息素的。现在他父母杳无音信,只跟他说是做实验让他不要担心,他现在都不知道他父母那边怎么样了。
星都的生物实验向来是保密的,在密封型实验室做实验数据一连几个月不出来是很常见的事,只是这次的时间格外的长。
这属于他的私事,他告诉面前的alpha医生,对方也联系不上他父母。
没有任何意义。
至于做手术,他并不想做手术,现在他在上学,手术费是两百万起步,这个数字对他来说有点遥远。
“你应该还有一年时间毕业?”
alpha医生说,“最好能在毕业前把手术做了,安排在你毕业的那个暑假最合适。”
话题聊到这里,对方给他拿了他一贯吃的药,他接了过来,没有回应对方的提议。
从医院回到家里,宋勉站到书房的保险柜前,里面有他父母留下的一笔钱,给他当做应急用的。
他在保险柜前站了一会,又回到了客厅。
客厅里还有他父母之前留下来的各种叮嘱,写在便签上,上面的字迹匆忙,当时他还在上课。
回来了他们就走了。
宋勉看着上面匆忙的字迹,他又瞅一眼终端信息,现在才刚刚上午,下午还有一段时间。
梁恒:勉哥,来不来来不来。
梁恒:要不要我去接你,你去完医院了吗?
梁恒:我们一起去三中
梁恒:/撒娇/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