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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传出均匀和缓的呼吸声,霍谦在他白嫩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少年迷迷糊糊地蹭进他宽厚的怀抱里,小声嘟囔了一声:“霍谦……”
男人应道:“我在。”
霍谦俯身含住他两片娇瓣轻吮,沉睡中的男孩无意识地回应他,却忘记了呼吸,只亲了一小会便憋得双颊通红,霍谦只得退出来,揩去他唇角流淌出的津液。
沈眠睡眼惺忪地眯开眼眸,瞧见男人在自己身边,又安心地睡了过去,只是唇角不自觉散开一抹甜蜜的笑。
霍谦拥着他,好似空白已久的心房又给填得严严实实,直到天将破晓才把人松开,起身走了出去。
门外,部下为他披上厚重的披风。
“三爷,四爷来了有一会了,就在院外等着,他不肯进屋。”
霍谦轻哂道:“他倒是比从前更能忍。”
部下不敢答话,只低着头不吭声。
两人朝外走去。
“王诚,你那只眼睛是怎么瞎的,还记得吗。”
那人应道:“记得,两年前属下听从老夫人吩咐,从别苑带走沈少爷,本该是死罪,是三爷网开一面饶了我一命。”
霍谦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留下你这条命。”
“小的不知。”
霍谦走在前方,高大冷峻的身形显得格外冷肃,他嗓音一如既往地低沉,又好似掺了些别的东西,淡淡说道:“从前,你的命是老夫人的,现在,是我的。”
王诚脸色一白,忙应道:“小的明白,小的再不敢做蠢事了。”
说话间,已走出院门,外面那一条玉白石拱桥横跨溪水,此时繁花落尽,潺潺溪水上只飘着几片枯黄的落叶。
霍天就站在桥上,单从背影上看,竟和霍谦有些不好分辨。
霍谦停下脚步,他身后的人都识趣地退避到远处。
霍谦瞧见自己这个弟弟,有时会羡慕霍天的年少,倘若他和霍天一样的年岁,或许心里会少几分歉疚。那孩子对他而言,毕竟还太小。
霍天转身看他,似乎在极力忍耐暴躁的情绪,他在深秋的夜里吹了一夜的冷风,耐心几乎耗尽,他停在自己兄长面前,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想关他到什么时候,你要怎样才肯放了他。”
霍谦道:“我若说他是自愿的,你想来不会信。”
“这种鬼话谁信!”
“无论你信与不信,这都是事实。”
霍天轻扯了下唇,道:“你既然说他是自愿的,好,那你让我见他一面,我要他亲口说给我听,只要明煊亲口说,他想留在你身边,我以后决不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