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唯独谢挽自个儿心里清楚。
两人这看似亲密的举动的背后,实则是她猛的清醒,之前以为霍易琨早就为她囊中之物,如今看来反倒是场笑话。
她甚至可以大胆的揣测,他的温柔便是鱼钩,而她则是鱼饵,至于那条鱼她要是没有猜错应该是齐朗。
可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有些想不明白,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一曲终罢,两人的舞步也慢了下来,她歉意的开口:“琨哥,我先去趟洗手间。”
“嗯。”
得到回应后,她迅速朝着洗手间走了去,而此情此前全都被不远处暗中观察的齐朗看在了眼底。
齐朗推脱了下身旁的友人,迅速跟了上去,至于此刻已经在角落里隐匿起来的霍易琨,冰冷的眼神下总算有些异样的情绪。
瞥了眼刚才紧握着细腰的手臂,然后才将视线落在齐朗的身上,过了会儿方才跟了上去。
此刻的洗手间里,偌大的镜面上倒影着两人,水声在皙的手背上流淌,哗啦啦的,她抬起头定盯了眼镜子里的齐朗,秀眉一皱:“齐朗。”
还未等她过多反应,他立马抓住了她的手臂,夺门而出直到个隐蔽的角落放在放开了钳制她的手,胸膛围成的狭小空间迫使着她仰着头对上居高临下的齐朗。
也快有一年未见了,猛地有些恍惚。
他在工地上干了大半年,整个人的皮肤晒成了古铜色,跟之前花花公子的调子已经是大相径庭,除了眉眼里的轻佻还依稀可寻,几乎快认不出还是那个纨绔人间的齐少了。
目光一直所在她锁骨上的钻石项链上,眼底出现了抹极为偏颇的寒意,她能够清晰的看见太阳穴间微微暴起的青筋,似乎在克制隐忍些什么。
“你喜欢上他了?”不是疑惑仿佛是言之凿凿。
她错愕了半秒后,脸色飞快掠过丝异样的神色,垂下了眼眸并没有直接回应,甚至糊弄道:“你在说谁?”
“我说的是霍易琨,你喜欢上他?还是说你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他。”
也不知道怎的比起半年前齐朗就跟脑子开窍了似的,说出来最直白的话却正好敲中她的心坎。
“你想多了。”
“想多了?那齐宣鸿又是怎么回事?”
斩钉截铁,此刻的齐朗早就理清了脑中所有的脉络,之前是沉迷于情爱之中不能自拔,可就在刚才他猛地想清楚了。
她无非就是最了解他这样的人,即便是不痛不痒的轻轻挠他两下,就能够让他卸除任何的防备,甘愿为之堕落。
即便是她一开始目的就不单纯。
“我跟你父亲一面之缘而已。”
她有些郁闷他的质问,回答的话也是拿齐宣鸿的话来应付他的,哪知道他根本就不吃她这套,细条的凤眼里全都是猜疑,步步紧逼。
“究竟是我爸,还是琨哥,或者说你的目标是其他的人?”
“你在说些什么?”她反驳。
“你一直以来都是骗我的?”咄咄逼人。
“齐朗你是不是脑子坏了?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谢挽我以为你是个好姑娘,可身边男人你几乎都染指了,先是接近洲子,再是陆景善,再到琨哥,最后连我爸都不放过,呵,你还真是来者不拒啊。”他的嘴角的讽刺上扬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