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身高、速度远超过自己的俄罗斯人，中国姑娘努力让自己不害怕。

“哦，忘了，她还有个外号。”杜彦斌合上了小本本，“网球场上的波音747。”

蔡晴愣了两秒钟不到，很快就是笑了起来。

这些外号，可真是够嘴毒的。

很快，她就是体验到了普拉斯科芙娅的功力——发球时的声音真不是盖的。

而且崔绵绵明显受到了影响，回球的时候直接出现低级失误。

普拉斯科芙娅就像是一只好斗的公鸡，此时此刻抖擞着鸡冠狠狠地啄着对手。而看台上的赵宝山则是脸色越发的沉重，跟着出来打比赛让他接触到很多之前没怎么接触过的事。

而对于运动员气质这个本来很玄乎缥缈你根本没办法具体形容的东西也是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崔绵绵没什么比赛气质，起码自己带她出来这几次真没看到什么比赛气质，蔡晴也有过被人阻拦在决赛场上的时候，也曾经出现过慢热的情况。

可是即便如此，也还是在奋力地打比赛，不到比赛终结的那一瞬间，她是不会丢下球拍握手认输的。

然而崔绵绵就像是一只小绵羊一样，遇到了凶神恶煞的狼就开始咩咩叫，要不是因为在球场上，他都觉得崔绵绵能跑多远跑多远了。

比赛几乎是毫无悬念地结束了，杜彦斌最后还杀人诛心的来了一句，“四十分钟不到，比你那场结束的还要快。”

蔡晴看着脸更黑的赵指导，她指了指那边垂头丧气收拾球包的人，“你该跟她说，万一创造个最快输球记录，还能被人记着呢。”

杜彦斌没想到蔡晴竟然会这么说，蔡晴却很是直接，“说不定能触底反弹呢？”

当然，这是薛定谔的触底反弹，谁知道会不会来呢？

蔡晴和崔绵绵住在一起，不过在崔绵绵被淘汰出局后，赵宝山便是让人订了机票让崔绵绵回去。

根本不顾崔绵绵还想要留在这里看比赛的心愿。

他态度坚决，“你要是对我的决定有意见，那我打电话给你岳指，让他决定如何？”

崔绵绵委屈的很，这通电话根本不用打，岳指肯定让她回去训练。她有些求助似的看向蔡晴，“我留下来陪蔡晴练练球也好啊。”

赵宝山觉得这姑娘听不懂人话，他索性就是直说了，“输掉比赛后这场赛事如何已经跟你没关系了，蔡晴怎么练球热身不用你操心，你是国家队的队员，不是国家队的陪练，记清楚你的身份！”

崔绵绵输掉比赛没什么，本来也没指望她能打赢普拉斯科芙娅。然而比赛输的很难看，没有一点精气神这就让人很难接受了。

当然，之所以这么急地赶崔绵绵走还有其他原因，赵宝山担心崔绵绵这丧里丧气的模样影响到蔡晴，毕竟两个女孩子住在一起，崔绵绵的丧气太有感染力了，他不想蔡晴的状态受影响。

该说话的时候说话，不该说话的时候蔡晴就是沉默，她就这么看着崔绵绵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不发一言。

第二个比赛日的下午崔绵绵便是离开了，当时蔡晴去练球，是花钱去了当地的一家网球馆。

高强度的比赛和高强度的训练在某种层面上不可同日而语，蔡晴只是努力让自己保持着一种状态，毕竟她接下来面对的对手是索科洛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