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步逼近潇洒“我身为女人，我都替你感到可怜，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这样牺牲值得吗？你所有的深情在他看来不过是麻烦，无论你做什么，就算是你死在他面前，他依然不爱你。”

“我劝你最好趁着现在云天宗无人发现，赶紧下山去吧，一会儿闻人大哥来找我，看见你在这里，你又要被误会，又要挨打了。看见你这么可怜我都不忍心。”

“你说完了吗？”

“啊？”

平淡到毫无起伏的语调，让周芸芸怀疑自己的那番话到底有没有起作用，像李潇洒这样骄傲的人，最怕的不就是别人的怜悯吗。尤其是情敌的怜悯，这个任何人都不能忍受的屈辱，不是吗。

“你说完了，轮到我来说了。”

“你知道碧海界正道人士都是怎么叫我的吗？”

“魔，魔女。”

周芸芸的声音有些颤抖，李潇洒的表现太反常了，反常的让她心底里生出一股害怕的情绪来。

“你以为魔女这个名头是怎么来的？你在一个魔女面前说什么怜悯，不知道谁该怜悯谁？”

森寒的神剑抵在周芸芸的脖子上，周芸芸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吓的花容失色，脸上的泪珠如珍珠一般滑落，上一次那种一剑穿心的感觉她不想再感受一遍了。

“别，别杀我，别杀我，这里是云天宗，你混入云天宗杀人，云天宗就算是为了面子也派弟子绞杀你的，这样你就真的永远回不来了。”

潇洒轻轻一笑“回来？从我被云天宗除名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回不来了。我平生最讨厌做事情半途而废，上一次我没杀死你，这一次，不会了。”

寒芒一闪，周芸芸吓得闭上双眼，预料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耳边传来了叮的一声冰刃相击的声音。

“潇洒，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淡漠的声音一如往昔，依旧是一袭白衣如雪，只是他们已经从曾经最亲密的师兄妹变成了如今刀剑相向的敌对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