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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言少叙,继续说罗子骞等人朝。
时值天色未明,街道间漆黑一片,俗话说“黎明前的黑暗”,几乎深夜视线还差。武元衡和裴度的几个随从家人,提着几盏红灯笼,并不甚亮,只照得街道朦朦胧胧。
罗子骞看见裴度头戴了个毡帽,笑着打趣道:“裴御史,如今是夏天,你戴个那么厚的帽子,不怕捂出痱子来啊?”
裴度说道:“差矣,我和你们年轻人怎么能,你身全是火力,便是光着身子,也不会冷,我不行喽,身子怕寒。”
大夏天怕寒,罗子骞笑着摇摇头。
武元衡对裴度说道:“昨天晚,我不知何故,深夜难眠,写了一首诗,请你品鉴一下。”
“好。”
“夜久喧暂息,池台惟月明。无因驻清景,日出事还生。”
武元衡诵完这首短诗,笑道:“纯是因感而生,吟完了,却取不出诗名,索性叫做《夏夜作》,你看如何?”
裴度的脸色,却忧郁起来。
他摇了摇头,说道:“武郎,这诗……才情是不错的,可是通篇充斥着凄凉无奈之意,这可不象是你的风格啊。”
“是吗?你是说,颓唐了?”
裴度继续摇头,“倒也不是颓唐,怎么让人觉着字里行间,有一股恐惧之味,好象……很害怕明天的天来,你看,日出事还生,好象是说,明天一早,会发生挺让人烦恼的事情,你在下意识里,一直在躲避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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