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言惶恐不知道如何回答,霍思燕红着脸,眼眸中带着忐忑与一丝坚定说道:“我只是一个小学生,不知道多少大道理。只不过程一言惹了祸是因为我的原因,道长想要惩罚程一言,就惩罚我吧......”
“哦?”
张道然嘴角一翘:“贫道不问过程,只说结果。过程是什么,已经没有意义,程一言的到来,引来那些娱乐新闻狗仔,甚至一些记者,会打扰贫道清修。至于小居士,与贫道不是师徒关系,贫道还没有权利惩罚居士。”
霍思燕脸色更红,抬起头来,身子微微抖动,声音也有些颤抖:“这些我不懂,我只知道,作为父母长辈,作为师长师傅,是与父母一样没有区别的。程一言惹了祸,作为师长,不应该帮助弟子排忧解难?我认为作为师长,如果一切事情都推脱在弟子身上,有失公允。道长神通广大,未卜先知,想必也应该在之前就已经能够料到今日之事。而道长没有预防,说明道长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关心自己的弟子,以至于到了事情发生,才有所察觉......”
张道然眼眸中有些赞赏,却摇了摇头:“世事变化,许多事情并非全部能够预料。作为师长,应该为弟子排忧解难,只是这种排忧解难也需要一定界限。如果为非作歹,犯了法,作为师长也需要为弟子排忧解难?如果为祸世间,丧失良知,惹下无尽恶业,也需要师长为弟子排忧解难?”
“可是程一言没有道长说的那么不堪啊......”
霍思燕眨着大眼睛,满脸疑惑。
“小事累积成大事,小善累积变运数。同样,小恶无意为之,可以积累大恶。程一言因为一己之私,差点闹出人命。现在不知悔改,非要到了长大成人,惹下更大的祸患,再来悔改吗?”
程一言下手不知轻重,如果仅仅是教训那些学生混混一顿,张道然会赞赏。只是程一言下手太重,一个腰部受伤,出了院也会留下病根。一个肋骨断了几根,伤了肺部,以后也会落下病根。
本是出手惩恶扬善,却因为出手过重,有些过火。
该出手时出手,但需要一个尺度。张道然的本意,就是让程一言认识到这个错误。至于记者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张道然也无可奈何。
三清观此时不需要为天下所知,程梧辉在歌坛,方同在影视界,带来的气运丝线已经足够。
不过霍思燕的辩驳,让张道然感觉到了这位小学生的不同。
摇了摇头,张道然心中叹息一声:“可惜,一时缘分,与一言终究形同陌路。与贫道,也没有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