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自从搬进了新家,怪事就发生了,苏正元的运气仿佛一夜之间跑了个精光,做什么赔什么,老婆小病不断,就连一向身强体健的儿子都动不动受伤生病,成绩也有所下滑。
老房子早租出去了,这新买的楼又不便宜,几乎去了苏正元大半的身家,让他便宜脱手,他是万万舍不得的,这不,听见苏琦旅游时的奇遇,他才想请大师过来看看,究竟是犯了哪门子的太岁。
苏爸爸要上班,小洋楼门口就苏琦的妈妈和苏正元等着,见苏琦来了,两人急忙迎了上去。
“琦琦啊,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大师?”苏妈妈看陆见深年轻,还有些不敢认。
苏琦道:“是啊,就是她,妈我不是跟您说了嘛,大师虽然年轻,本事可大着呢。”
“是是是,妈又没说什么。”苏妈妈热情地跟陆见深打招呼,“外头太阳大,大师快进去吧,真是要谢谢大师啊,上次要不是大师提醒我家琦琦,我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那时候路过那条街的人,两个当场就没了,另一个到现在都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苏妈妈回回想起这事儿都觉得心惊肉跳。
苏正元在一旁笑呵呵地应和着,心里却有些犯嘀咕,他本来就对这种事半信半疑,一看陆见深这年纪都不比他侄女大多少,又能有多少真本事,之前那次怕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蒙对的吧。
陆见深看出苏正元对她的怀疑,不过她并不在意,这个时代好像对他们这种人的偏见的确很大,玄学术法等诸如此类的东西多半被称为文化糟粕,而他们就是些个神棍骗子,苏正元这样看法的不在少数。她就是有点可惜,曾经如此鼎盛的华夏道术,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呢。
苏正元心里发毛,总感觉这个所谓的大师看自己的眼光有点怪怪的,颇有种老人家打量不知好歹的后辈的意思。
陆见深在门口停下,打量了一下苏家大门,转头问苏正元:“你是不是搬进来后一直睡眠不好,总是做些稀奇古怪的梦?”
苏正元道:“是……是啊。”他生意不顺,怎么可能安心睡大觉嘛。
陆见深指了指他家大门的朝向:“你家大门是朝西南开的,门又刷了暗红色。西南和东北属于鬼道分界线,门朝西南,在八运里属五黄位,煞气太重,阳气缺失,你家容易压不住;而红色五行属火,过去烈性,这种情况下更容易使人情绪失常。”
苏正元:什,什么五黄位,那是个什么东西?
一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没听懂了,陆见深叹了口气,直接告诉他:“解决办法很简单,把门刷个颜色,再在门的两边放两盆水。”
这个方便又不费钱,反正也损失不了,苏正元当然满口答应,立马跑去院子里浇花的笼头那儿接了水放着。
陆见深继续往里走去,小洋楼的院子里摆了花架,上边放着各式各样的花卉,就是有些蔫了吧唧的,苏正元拿着水壶过去给花浇了点水,“从前都是我老婆照顾这些花花草草的,现在她回娘家养病去了,花没人及时浇,都蔫巴了。”
也不晓得媳妇儿几时才能养好身体回来,老夫老妻这么多年,平时没觉着,她一走,还真发现没老婆在不行。
苏正元的房子是请设计师按着一家人的喜好设计的,看着富丽堂皇又不会跟那起子暴发户沦为一流,陆见深一眼看过去,虽然多多少少有些不对的地方,但也没什么大问题,不至于影响了一家人的气运。
只是这卧室嘛……
陆见深站在夫妻二人所居主卧的门口,她算是明白了,这位苏先生但凡之前稍微了解一下,也不至于没一样不犯忌的。
见她脸色微沉,苏正元心头一紧,“大,大师啊,我这卧室布置的是有什么问题吗?”
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现在的口气已经比一开始恭敬信服太多了。
“床对着西边放,又正对着房门。”陆见深走过去敲了敲那面光滑镶金边的圆镜,“镜子还对着床,床头五忌里,你就犯了三样。”
“啊?”苏正元傻眼了,“那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