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身体的动作陷入血肉中的碎片切割着,希尔顿觉得自己就算不被烧死,恐怕也会先失血而亡。
不过如果能挑死法的话,希尔顿还是觉得能留一个全尸比较好,这样还能让自己的老爹再见自己一面,虽然那时自己指不定会是什么样子。
身体机械的运动着,拄着漆黑之剑艰难的移动着。
温度还在升高,不知道那烈日的范围到达了什么程度,不过希尔顿可不会回头去看。
刚刚他亲眼看到了一名秘剑的死去,那名秘剑不是被烧死的,他只是回过头,看向了那烈日,随即灼热的光将他脆弱的眼瞳烧成灰烬,空洞的眼眶下冒着黑烟。
一切在瞬间完成,一个生命就此死去。
深呼吸,炽热的空气涌入,带起一阵绞痛。
希尔顿觉得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看起来他自己也到达了极限。
大概就会这样死去吧。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希尔顿此刻还是有些慌张。
秘剑之中的叛徒还没有找到,北境的未来还在一片迷雾中,自己还没有女朋友,自己那个该死的老爹还没有人来养老。
死期将至,希尔顿才发现人生还有这么多破事没解决。
不过也没办法,人生总会有点遗憾嘛。
随着意识的消散整个倒向地面,不过就在这倒下的时刻一只手抓住了希尔顿,扛起了他的手臂拖着他前进。
仅有的意识看向那个人,邓迪斯带着复杂的情绪看了希尔顿一眼,接着扛着希尔顿前进。
忏悔还是赎罪,希尔顿也有些看不明白,反正也无所谓了。
于是意识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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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缓慢的扩展着,不过比起现在,萨芬更担心这力量还如何收尾。
能量是守恒的,这烈日膨胀到如此程度,酝酿的力量难以想象,这力量不能继续维持下去,迟早会有崩坏的一刻。
那时力量宣泄出来,恐怕会把整个王都移为平地。
这已经不是考虑北境与白鸦战争的结果了,恐怕白鸦与北境都会直接死在这其中。
被新个突然升起的,堪比禁咒的力量毁灭。
如果是在贤鹿领,萨芬还能有些对策,不过这里是王都,作为主宰寒霜王还是一点动向也没有,萨芬在想他是不是已经放弃了。
不过,这个应该不太可能。
这里是北境,一个王国,如果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被禁咒毁灭了,也就太可笑了。
总有什么能阻止伊戈斯的力量,只是寒霜王还是不肯用。
萨芬真的很想骂人,留着干什么呢?过年吗?
这就是萨芬不会禁咒,要是会的话,他说不定已经开始施法准备和伊戈斯对撞,看看能不能中和一下。
一旁的谢帕难得幽默了起来,可能是共同经历过战斗,他对伊戈斯很有信心。
脱掉厚重的衣服,他开玩笑说着。
“这算是北境最大的暖炉了吧。”
其他大公可没有闲心听他开玩笑,可现在他们除了目睹这一切外什么也做不到。
一次隐秘的讨伐行动变成了这样,还真是奇怪。
不过就在所有人急得发疯时,夜空突然暗淡了下去,一瞬间那毁灭一切的烈日消失了。
毁灭一切的高温瞬间冷却了下来,无尽的光芒退散,那些被牵引而来的魔力也纷纷溃散。
这灭世的烈日攀升到了峰值的那一刻突然戛然而止。
冷空气收缩,掀起狂风,所有人都不明白究竟怎么了,一切就结束了。
这一夜的一切都太过于混乱了。
而在这一切的中央,今夜舞台之上,所有聚光灯所打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