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
贾赦搓了搓下颌,眼睛咕噜一转,吐出的话语,尖酸又带点自嘲。
“太太如此用心良苦,大爷怎么忍心违背夫人的意愿呢。”
“金砖,大爷我去了大佛寺后,记得将爷入住大佛寺,为祖母吃斋念佛一月的消息大大的宣传一下。”
如此,自己那个偏心到胳肢窝的母亲,不会再妄想让自己背上‘忤逆不孝’‘贪花好色’的名声,不会再用自己当踏脚石,给老二那个假正经铺一条青云路了吧!
依着这些日子以来对贾母的了解,贾赦清楚明白这多半是妄想,但他还是忍不住去奢望。奢望贾母会像疼爱贾政一样疼爱自己、或者只有一半也好。但奢望只会是奢望,嘴巴硬心中其实对于贾母还是有期待的贾赦直到临出门之前,也没得到贾母哪怕是虚假的关怀…
贾母面色平淡、眼神甚至带着疏离的道:“好好在大佛寺待着,用心礼佛焚经,想来老夫人在天有灵,定会感受到赦哥儿的孝心的。”
贾赦是多敏感的人,何况贾母在荣国公不在府中、外出与友人相聚时表现得太过明显,贾赦是傻了才会发现不出贾母的态度。
贾赦心渐渐凉了下来,嘴巴微扯,便扯出了一抹浅淡、却嘲讽意味明显的微笑。
“太太说得是,祖母在天有灵,在天上看着呢。想来儿子的孝心以及夫人的用心,祖母都会看在眼里、记在心中的。”
贾母心中微眯,那股子好不容易压制住的厌烦感又腾地冒出来。
贾赦这混蛋儿真被那个偏心鬼的贾老太君教坏了,面对自己这个生母,从小到大都是这般阴阳怪气。好在本来就不是在她身边养大的,她对贾赦并没有多的感觉,不然贾母觉得自己准得被膈应死。
“时候不早了,赦哥儿还是早点出门上轿去往大佛寺吧。”
贾母说完这话,便招来赖大家的:“别说我这个做娘的不疼你,你出门在外,只带着铜钱这么一个小厮伺候怕是不妥,胭红乃是赖大家的亲手□□出的伶俐人,为娘知道你是喜好颜色的主儿,就做主赏赐给你,这回你去大佛寺,就带上胭红。”
贾母说得那叫一个强势,显然根本没有考虑贾赦会拒绝的可能性。然而,贾赦早就认定自己和贾老太君说得那般、是个亲缘寡薄之人,贾母如此,逆反心一起,本质其实挺混不咎的贾赦当即拒绝了贾母。
贾赦板着俊脸道:“太太也说了儿子是去大佛寺为祖母吃斋念佛,以告慰她的在天之灵,自是一主一仆足矣。何况,胭红乃是女儿之身,就算赖大家的□□得再好,儿子带上她怕也会玷污了佛门这个清静之地。”
此言一出,贾母面色看似如常还未表态,站在赖大家身后,一直拿含羞带怯眸光偷瞄贾赦,长得精致典雅,柳腰蜂臀的胭红便瞬间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