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道:“恐怕也要让左相失望了,近来总是犯困,并未翻阅任何书册。”
即墨清雨立刻皱起眉。
“犯困?”
“这样懒惰如何能行?”
“手受伤,又非眼睛受伤,应该不耽搁读书的吧?”
赵衍:“……”
赵衍忍不住打圆场:“师父,有时外伤也会刺激神经,引发困意的……”
“一派胡言,去岁老夫不小心摔伤腿,在床上躺了足足大半月,也没见犯困,并坚持每天阅卷无册。你自己懒惰也就罢了,休要带坏别人!”
赵衍只能委屈闭嘴。
即墨清雨视线复落到江蕴身上,继续期待问:“没有读书,可有摹写文章?”
江蕴惭愧道没有。
即墨清雨又狠狠皱了下眉。
“你眼下年纪虽小,可和你同样年纪,比你更努力的大有人在,总这样不知上进,迟早有一日要落后于人,你难道没听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故事么,眼下正是你读书做学问的最佳年纪,你这样疏懒,难道打算一辈子困在这别院里么……”
即墨清雨内心十分不满隋衡这等金屋藏娇的做派,在他看来,这是强取豪夺,毁人子弟,埋没人才,这样一块得造物者偏爱的美玉,若再精心打磨一下,该何等光彩照人!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即墨清雨便接着:“隋都近日正好有一场清谈会,老夫会带门下弟子参加,你可有愿意加入……”
话未说完,后方便忽传来一声冷笑。
“怎么?左相又来觊觎孤的人了?”
即墨清雨皱眉。
转头一看,果见隋衡身披玄甲,背着手大步走了进来,眉宇间寒若冰霜。
即墨清雨心中不悦,起身与他见礼,哼道:“殿下此言差矣,老夫只是不忍心看着好好的人才被某些人糟蹋了而已。”
隋衡啧一声。
“孤怎么觉得,左相是心怀不轨呢?”
“老夫堂堂正正,何来心怀不轨?”
“既没有心怀不轨,为何要专挑孤不在府里的时候来。左相该不会是觊觎孤小妾美貌,才趁孤不在,想行那抢□□妾的事吧?”
“谁要——”
即墨清雨被他气得胡子发抖脸发红。
“你休要胡言乱语!”
隋衡可太会气人了。“到底是孤胡言乱语,还是左相作风不端,心怀鬼胎,恐怕只有左相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