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菀初甩了甩手,摇头:“不严重,没关系,不用请大夫。还是先去看看出了什么事。”说着走到庭院里,往董钰德书房张望。
就在这时,西厢的房门打开,魏姨娘衣衫不整地从里面冲出来,蓬头散发看着像是刚从床上起来。
“怎么回事?什么声音?”魏姨娘跑到书房门口,指着一地的碎瓷片叫到:“谁打烂了老爷的花瓶?哎呦,这可是老爷的宝贝,平时都不让人碰……”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董钰德从门外走了进来,看见衣衫不整的魏姨娘,蹙起了眉:“越来越不像话了,成何体统?还不去把衣服穿好。”
魏姨娘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指着书房大叫:“老爷,有人打破了你的花瓶。”然后意有所指地看向董菀初。
董钰德走到书房门口往里一望,满地的碎瓷片,脸色当即沉了下来。这牡丹富贵瓶是前朝无忧子的真品,放到八宝阁去卖,至少千金。但在他心里,这花瓶的意义远大于它的价值,是吴县令送给他和妻子的新婚礼物,意义非凡,因此一直放在书房里。
“老爷,我刚才在屋里睡觉,听见声音跑出来就看见书房的门开着,大小姐当时就站在书房门口。我见她神色慌张,想来是大小姐一时不小心……”魏姨娘是无论如何都要把这盆脏水泼到董菀初身上。
董菀初不出声,只是淡定地望着魏姨娘。眼中既无慌乱,也无被冤枉的愤怒和委屈。
魏姨娘见她都说到这份上了,老爷依然不发一言,气恼之余也多了一丝心慌:“老爷,这书房除了你,只有大小姐能进去,菀彤不识字,自是从来不进书房的。”
她不说还好,此刻反而提醒了董钰德,他向周围一瞧,沉声问:“菀彤呢?”平时一有什么事,小女儿第一个围上来看热闹。
魏姨娘心中一颤,面色哀戚道:“菀彤她不舒服躺在床上休息。我一直陪着她,听见声音才匆忙从床上起来。”
想到她之前衣衫不整的样子,董钰德对她的话相信了七、八分。转头看向静立一旁的大女儿:“菀初,你下午进过书房?”
董菀初将视线从碎瓷片上移开,看向董钰德,轻轻摇头:“我今天没进过书房。”
“大小姐,我刚才明明看见你从书房出来。”魏姨娘言辞凿凿地叫道。
董菀初轻叹口气,无奈道:“我下午一直在厨房,林嫂可以做证。”
站在几人身后的林嫂早就按捺不住了,魏姨娘竟然敢诬陷大小姐,实在太过分。
“老爷,大小姐确实整个下午都在厨房帮我做糕点。听见声音的时候,大小姐正在把做好的糕饼放进蒸笼,因为受到惊吓,手还被烫了。”林嫂义愤填膺的为大小姐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