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华被耿憨这话一堵,似乎不太好争辩,于是转过头来对丁广说道:“广哥,自从你死了之后……”
丁广“呸”的啐了一口,骂道:“你才死了呢!你真该好好管管你的嘴巴了。”
吴华歉然一笑:“嘿嘿,广哥,我之前不都跟你说了么,你为了英雄救美一去不回,我们都没在莲池里找到你的尸体,还以为你已经全部腐烂了,尸体被狗吃了……”
丁广怒不可遏,喝道:“闭嘴!你才被狗吃了!”他声色俱厉,但心里却知道吴华是在开玩笑。
耿憨插嘴道:“广哥,你这些年去了哪里?你要在就好了,某些人就得管管,为了回家,完全失去了理智。”
吴华一听来劲了:“我失去理智?广哥一走四年,我每年都去找你一次,四年找了你五次,要你跟我回家,你哪次不是推三阻四的?我看你就想着做仙朝走狗!”
耿憨白眼一翻,深吸了一口气,看样子有些无奈,“我跟你没法沟通了,满嘴喷粪。广哥,他是来找过我几次,可提出的方案全都是些不靠谱馊主意。”
丁广一听来了兴趣,问道:“他都出了什么主意?”
耿憨一指吴华:“有一次,他要我去向叛军投诚,说什么要献出仙朝北大陆布防图,这样就能获得叛军高层接见,叛军高层的大本营在北岛郡,因此就能借机回到北岛郡……”
丁广闻言哈哈大笑,耿憨精神一振,说道:“广哥,你说好笑不?我出卖了仙朝,且不说生灵涂炭这种大道理,叛军那边难道还会任由我们走人吗?这不是一场与虎谋皮的交易吗?”
见丁广连连点头,吴华兀自争辩道:“你认识盛冰,叫她传个话给叛军高层易如反掌,等我们到了北岛郡再想办法溜掉,这个事情是可能办到的……”
耿憨反问道:“万一我们没办到呢?这个后果你想过没有?我们还有第二次机会吗?”
吴华满脸的不服气,但毕竟无话可说了,耿憨得理不饶人,又道:“还有一次,他要我偷出仙朝的一艘海船来,然后两个人跨海去北岛郡。”
“我就问两个问题,华子,你会操控海船吗?你不会以为海船能靠我们两划桨划过北海吧?还有,自从封印大阵被破,现在北海有了妖兽,你都能对付得了吗?”
丁广插嘴问道:“憨子,你怎么知道北海有了妖兽的?”
耿憨双手一摊:“我驻扎在前线,每日里跟叛军接触,发现叛军渡海到小松郡的军队并不多,这如果不是叛军人数捉襟见肘的话,那就一定是海上交通线出了问题。”
丁广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耿憨样貌老实憨厚,但脑子活泛,事情分析得有理有据。吴华确实有些异想天开,但他着急回去的心情可以理解。
总得来说,这就是一个急性子和慢性子之间的矛盾,耿憨虽说占着理,但他也过于瞻前顾后了,其实他们在小松郡附近,还是应该有更好的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