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非常不屑的,看着天穹宇递过来的羊脂玉佩,道:“呦呦呦,又过来一个唬我,就你这东西能这么值钱?这么值钱你还给不起饭钱,哼,这么值钱的东西,你能给我?那你岂不是亏大发了。”
孔酒插嘴道:“这东西真的很值钱。”
“你给我闭嘴。”老陈冲着孔酒喊道:“就算值钱,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八成是拿个假货来对付糊弄我,哼别以为我不知道。”
天穹宇眉头一皱,“那你说,怎么办。”自己理亏,而且对面是个老人,天穹宇也不敢轻易用强。
老陈把脸扭到一边,走到门口挡住,道:“别和我说你们回去拿钱,让我等着,或者改天再送过来之类的话,我告诉你们,这类的我见多了。”
天穹宇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我现在是问你,你说怎么办。”
看着天穹宇那一张冰块脸,老陈还真有点不自在,往后退了退,琢磨道:“我说嘛……要么第一,咱们一起去见官,看你们到时怎么办,要么……”
“第二呢,您说您说。”孔酒马上赶紧过去讨好,递了杯茶水让他润润口,要是真的拉去见官,就因为付不起一个小官的一顿饭,作为‘史上最嫩’花魁,可就更丢人了。
老陈吐了吐茶叶沫,感觉现在自己有点找回面子了,道:“第二嘛,你们留下给我做工,还你们的饭钱。看你们人模狗样的,应该也不是长犯,我就暂且原谅个你们吧。”
孔酒舒了一口气,道:“哦哦这个好,哈,和气生财嘛。”孔酒心想这一顿便饭,能有几个钱,打几天工,钱不就回来了么,问道:“嘿,老陈,那你看我们大概得干多久呢。”
“少则个把个月,多了么两三月,总之看我心情吧。”
孔酒傻眼。
…………
自此之后,老陈就变为了陈师傅,三人也由客人,变成了打杂兼小工兼火头工兼切菜兼跑堂兼打扫兼洗碗兼等等等等,除了收钱的一切事物。
陈师傅给三人开的工资呢,是五十贯钱,不是一个人,是三人一起五十贯,而且还要扣掉一半去抵他们之前的饭钱,等于三个人忙活一月,一共只能赚二十五贯钱。
做了一天,才知道老陈这里为什么没有伙计了,因为他实在是吸血鬼、蚂蟥,给的这工钱,就是一个病恹恹普通劳力,都会比这多点,怪不得儿女都不来给他帮忙,因为实在是太抠了。
孔酒在好不容易得了闲暇时间,仰天长叹,这得什么时候才能还完啊。
虎落平阳被犬欺,花魁沦落被老人欺。
难怪是史上最嫩花魁呢,这种经历三人更不敢出去说了。
第二天三人一早跟去上货,在后面推着车,引来无数目光,尤其是少女们粉嫩的脸蛋。
三人还以为自己太落魄,容易让人嘲笑,发誓要回去好好洗洗,其实是无论灰尘多少,都掩盖不住那英姿。
这一天不知怎么了,来这吃饭的人奇多,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多一天,自然乐的老陈合不拢嘴。
孔酒心道,自己这狗屎运,怎么给这老家伙带来了呢。
到了晚上,三人在后院深井洗漱,累的四脚朝天躺下。
“这一天天的,比修炼还累。”天穹宇道:“我说,咱们得干到什么时候为止啊,你算清楚账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