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走到中央,道:“敢问几位,为什么来京隆呢,又为什么当初建造了京隆呢。”
“我沿街所看,一瓦一树,一草一花,一缕一木,都很用心呢,不会一点感情没有吧。”
少年的声音磁性好听,如暖风悦耳。
见无人答,少年续道:“我替大家来说,能留下来的,无非是为了自由二字。”
“就算有别的势力入住京隆,但也不应是野心家,萧劲堂给了两条路,简单说来,要么从,要么死,太军阀了,他最后的结局,一,要不就是弃我们而去,二,就是借我们立国。”
“不是不可以并入其他势力,可以,而且是非常可以,但我们不需要一个人,而是一个国家。”
“我来这里的第一天,没有可怜这里的人,而是羡慕。”
“虽然没有国的护佑,”
“但这里的,都是真正过的很好的不羁之民。”
这一番话,没有慷慨激词,很平静,止了之前的唇齿硝烟。
侯永生清了清嗓子,“你都不是这里的人,你有什么好说的,最后还不是和萧劲堂一个样,找不找的到宝藏,都会走。”
少年道:“对,我不是这里的人。之前我听了大家的争论,主要就是围绕两种,不战,与战。我在这里想说,不愿作战的不勉强,但愿意作战的,我会加入你们一起,此围不解,我不会离开。”
就连八十多老村长,昏黄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没曾想,还有人愿意往这战乱里钻的。
徐师兄道:“这位小兄弟,我理解你的心情,想是一回事,但实施起来很难啊。”
侯永生道:“就是啊,凭你怎么带这里的,呵呵,你所谓的不羁之民打胜仗?不是在这给我们这些说个笑话吧。”
少年面无愧色,道:“之前这里的战火,不比其他地方的少,之前来这的敌人,都比萧劲堂强大,但那时候,这里的人们不强大,有人向你们之前这么问过么!胜与不胜,和战与不战,没有必然关系。”
“若是一种商量口吻,一种邀请,我会劝大家考虑,但萧劲堂用生或死让大家来选择,这是一种威胁、逼迫。我不喜欢,我相信没人喜欢,这样的人不应该成为统领者或者国王,因为他只能成为一个暴君。想想你们的妻儿老小,你们的家人,那些他不能利用的人,会有怎样的待遇。”
“如果战,我会誓死和大家一起,绝不后退,如果败,我会带着大家一起,找另一片自由的土地,一起建立一个更好的京隆。”
“我到这里很感动,这里的人都有一种不屈之心,不受挫折之心,不管人还是自然的虐待,都没能让这里的人前去献媚,这里没有神,之前都说这是一个受到诅咒的地方,没人敢来。连年遭匪徒、洪涝、森林野火,漫地枯骨沼泽,我真不知大家怎么挺过来的,说实在的,我很佩服!”
“所以我希望,这里的人,每一位都能成为自己的王,统治管理这片独一无二的土地。”
听完,人们久久不能平静,回想着这里无名子之前,在看看京隆现在,有种不甘,有种天生的愤怒,有种天生的劲,似乎早已在心中种下种子。
头发花白的老村长,抬起头来,颤声问道:“小伙……你叫……什么?”
少年笑,一阵风吹过,然后道:
“季亦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