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不醒，陈司明嘟囔了句，突然，他眼睛发亮，章老师纳闷怎么就朝他笑起来，陈司明加紧两步跑到前头去，拍了拍少女的肩：

“任潇好巧，你也来上学啊！”

章老师，陈司宁，任潇：“……”

“别跟着我。”

任潇眼神不善地看了他一眼，加快步伐走了。可陈司明这会儿就和牛皮膏药似的，一寸不离地跟了上去，任潇不看他，陈司明就从旁边改为任潇前头倒着走，任潇在楼梯口顿住，说了什么，陈司明才失落地跟在了后头。

就是管纪律极严的章老师看到这一幕，也觉得陈司明可怜了。

临近月考班级学习气氛变浓，陈司宁背了一沓高考必考古诗词后，教室里人差不多都来了。

李捷勾住陆沂的书包疯狂地往里翻数学作业：“妈的好几道不会做，你借我抄抄。”一边抄还一边嚎：“早上是不是你叔叔的车送你来的，我都看到了，迈巴赫62s，如果上天能赐予我一辆迈巴赫——”

“你怎么抄作业话还那么多呢？”

李捷龇牙：“我这不是仇富吗！你叔不是给这学校投了好几百万？能落实到我身上吗？我能去做你干弟弟吗？”

陆沂没抬头，懒洋洋地倚在墙壁上再打个盹。

父母都在国外，父亲就托他叔照顾他，本来他都是骑自行车来的，今天他叔有事顺路捎了他一程，果不其然被同学就看到了。

李捷个话痨还没说完：“你叔不是还资助了好几个学生吗，听说都是我们校的，你认识吗？资助生都是成绩很好的吧，有机会认识一下啊——唔唔”

陆沂往他嘴巴里塞了个包子，“闭嘴吧你。”

他看了一眼前同桌，像是没听到，坐得端端正正的，可离那么近听不到也不现实。他知道他叔资助的是谁，但这些东西出于对资助人的尊重一般不外泄，知道班级里最格格不入的女孩是叔叔资助的，也是意外。

王炳德和他叔说学校要开除被资助者，他倒水经过，听到了陈司宁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