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抖胆,敢问娘娘心中何以为重?”
“是大皇子乎?还是一介奴才?”
蒋清这一话说出来,纪德妃挑眉。纪德妃冷笑了一声,回道:“清婉,果然啊,这般些年下来。你这还如以前,看着顺眉顺眼,实则心中主意太正了。”
“娘娘,清婉当年蒙您的照顾。清婉也是看着大皇子殿下长大的。那些年景福宫里,清婉是最了解了娘娘的性子。娘娘非是心狠之人,如今的一些篓子,说到底是下面的奴才大胆,居然欺上瞒下……”蒋清说到这儿,话还是停了。
这回忆过往,是拉一拉关系,有些话题点到即可。蒋清可不会忘记正题。
“娘娘,寿康宫震怒了,谁得利?”蒋清叹息一声,说道:“奴婢说句不中听的话。大皇子殿下的最大靠山,非是景仁宫,而是寿康宫。”
话落,蒋清就是拜服到了地上。
“请娘娘明鉴,奴婢此次带来的,便是寿康宫如今的善意。”蒋清觉得她说这般多足够了。余下就是看纪德妃如何衡量。
“善意?”
纪德妃冷哼一声。
到底纪德妃除了冷哼外,也没其它的意思。这会儿,纪德妃是在看了那些证物,她在沉思了。
“本宫没那般胆大,去暗害了皇嗣。”
纪德妃说的镇静。
可蒋清听出了心虚。蒋清觉得,寿康宫都是查出了,纪德妃的心腹魏忠诚这家伙,对李贤嫔出手了。
若不然,今日岂会闹出了李贤嫔小产一事?
如今纪德妃说她没出手,拜托,谁信啊?寿康宫的太后娘娘肯定不信的。
打从上一回蒋清去寿康宫,到干娘周嬷嬷面前上了眼药后。蒋清就是最清楚,景仁宫里的人全被盯住了。
如今可不是拿贼拿脏,这是抓了小辫子。
只不过,就像是蒋清前面说的。周太后看重了大皇子,这怕打老鼠伤了玉瓶,这是才没有大动了干戈。
一个魏忠诚肯定交待不了李贤嫔小产的事情。皇宫里这一回,肯定还有人顶缸,给纪德妃当了背锅侠。
这等事情,蒋清在宫里这些年,已经瞧多了。
周太后若有心保了纪德妃,纪德妃就是倒不了。如今嘛,全看纪德妃懂不懂得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