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一个巨大的财富放在王悠的面前，他当然没有好好地珍惜。等他失去财富的时候，他一点儿也不后悔莫及。

心无旁骛的王悠写起八股文来，速度很快。平常他就跟妻子互相出题，写八股文练习，现在考试的题目刚好又是他们练习过的，写起来驾轻就熟。到了临近中午的时候，他就写完了。

接下来就是提早交卷了。王悠示意监考人员过来收卷。交了卷之后，王悠就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现在刚好是中午，出了考场还能赶上吃午饭。自己带的吃的喝的都没怎么动过，唉，还是浪费了堂嫂特意准备吃食的一番心意啊。

考试的时候，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考场都是要在考试期间完全封闭起来的。不过也有不同之处。

在现代，不管是中考、高考还是大学的英语四六级考试，要是考生提早交卷了，那对不起了，你得去禁闭室里坐着直到考试结束。你不能提早出去，不然就可能会泄露国家机密。

有点无知的王悠当初听到这种说辞的时候，差点笑了，英语四六级的考题是国家机密吗？

还真是的。

英语四六级考前，武警战士专门负责看护试卷，全程跟踪看护，并入住存放试卷的保密室寸步不离地保证试卷的绝对安全，直至四六级开考。考完之后，试卷又是这么被一路护送回去。所以，要是放考生提早出考场，那就有可能泄露国家机密。

但是，在古代就不同了。

比如说现在，王悠提早交卷了，他就可以到门口去等着。

在那里，也有几个已经提早交卷的考生。王愈、王晨和范大叔也在其中。

他们的神色轻松，都是一副考完试很放松的状态。王悠走过去，加入他们的行列。

一起来考试的五人，只有穆姓年轻人还在奋笔疾书，看来他是赶不上跟王悠他们一起出去了。

王悠在考完之前，也还担心自己写得慢，没法跟文思敏捷、下笔有如神助的妻子一起早早地出考场。他们事先约定好，谁先出考场就先在考场外等人。

呃，不出意外，应该就是王愈早早地在外面等王悠和王晨两人。没想到这次，王悠和王晨都能发挥正常，或者说是超常，都提早写完了。

提早交卷的考生，只要凑够十个人，那就可以开门放行了。尤其是最早出考场的十个人，说是万众瞩目也不为过了。他们被称为“出头牌”，呃，不要想歪了，跟青楼的头牌不是一个概念。

之后再出来的考生们，可以被成为二牌、三排等。他们跟“出头牌”是一样的待遇：一出考场的大门，那就是吹鼓手吹打欢送，周围的人群也会喝彩赞扬。

用王悠熟悉的台词说，就是，那场面，那是相当壮观，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这些考生们大可以大摇大摆地昂首阔步回家，一路接受注目礼。

王悠也是第一次这么早提早交卷，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欢迎，感到颇为新奇，环顾四周，左看看右看看，使劲观察了一番。他很想把现在的场景用照相机拍下来留作纪念。

王愈的表现就有些不自然，她不大喜欢在人多的场合引起人们的注意，尤其是现在还是女扮男装的状态，引人注目是大忌，增加被识破的风险。

王晨的脸蛋爆红，他年纪小，不经事，也不敢看人群，低着头走路。

范大叔还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不急不缓地走着。

王悠和王愈先绕道去堂兄家，把王晨安全送到家，顺便蹭了一顿午饭之后，才回了他们自己的家。

接下来的时间，自然不用提了，全都拿来继续看书了。王悠和王愈是一点儿也不会放松的，考试期间依然争分夺秒地看书。夫妻间的亲热，等考完试之后再说。

县试考五场，一场考一天，连考五天。第二天又是天还没亮，王悠和王愈又把他们自己拾掇好，去堂兄家接了王晨一起去县衙大堂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