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湘湘醒来后,李庭舟就不再来这屋子里了。
屋里也没让随行唯二的两个丫鬟进来,明湘湘抬眼看着屋子里乖巧给她端着药碗的小童。
看人忙得跟知小蜜蜂似的,懒懒躺在床上,眯着眼睛,说道,“药太苦了我不吃。”
阿宝瞬间急了,想了想,安慰道:“观音姐姐,这药……不是很苦的。”
“你又没尝过,怎知道不苦,那这样,不若你替我先喝一口试试。”明湘湘看着他,状似认真。
阿宝抿着嘴巴,面色很有些纠结,声音呐呐,“可是我没生病呀,是观音姐姐生病,我,我不能喝的。”
“我不叫你多吃,就吃一口,你若不肯吃,定是这药非常之苦,如此,我便也不吃了。”明湘湘的理由一套一套的,偏她说的语气认真,神色认真,像真的一样。
阿宝苦恼,想着若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让观音姐姐不喝药,那可是大大的罪过。
所以他便也顾不得许多了,一咬牙,端着碗凑到嘴边迅速抿了一口,咽下去,飞快道:“看,我喝了,真的不苦!”
明湘湘难得被她逗的想发笑,戏弄过了,倒没再为难。
慢吞吞接过药碗,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然后拿帕子拭了拭嘴角。
阿宝松了一口气。
白药刚过来,在门口处站了一会儿,听见这一茬儿,面上颇有些哭笑不得。
明湘湘耳朵灵,听见脚步和动静,眉稍动了动,浑然不在意地开口,“门外是谁?进来吧。”
白药先是一顿,继而笑了,如此便推门走了进去。
阿宝先回头一看,立马出声:“师傅你来啦!”
随后立刻给搬了一张椅子过去。
白药自是过来诊脉的,见明湘湘精神不错,想是病情已无甚大碍。
他便道:“你的身体情况我也不多说,需得调养,药一定要每天吃。”
明湘湘不答,反而问:“你亦是李庭舟带来的人?”
白药笑了笑,“姑娘有何见教?”
“见教不曾有,不如你帮我带句话给他,就说我身子恶化不宜赶路如何。”
“姑娘说笑了。”白药听了这话面色依旧不变,眼睛却是眯了眯,又道,“姑娘宽心,将军暂时不会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