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拓拔将军手下,前些日子大周攻城,赵生使了计谋,宰了上百来号权贵,赖在了我们身上,拓拔将军说王先生手中一定有些证据,让我来拿着交给国舅。”我说话说得很是艰难,几次都感觉马上就要喘不过气。但终究断断续续还是说完了。
“拓拔将军?可是大周疾火军的拓拔朗,曾经在酆都当过几个月小兵?”老人听着名字仿佛回忆了下问道。
“没错,就是他。”我连连点头。本以为老人马上就要松开,却不想掐得更紧了些。“军伍之人,会武艺的少,就算有几个,武艺也大多是大开大合。我看你步伐轻盈,气息隐蔽,手上也太过灵活,不像是我们的人,倒是更像门阀里养出来的死士。你到底是谁?”老人把嘴巴贴到了我的耳朵旁,慢慢的问道。
“死,死士处,申不害。”老人的手掐的很紧。我只能断断续续的说出几句话。但即便如此,也让我感觉到马上就要窒息了一般。
或许是感觉在门口呆了太久,怕引起骚动,老人将门又拉开了些,手上一使劲将我扔到了屋内。接着一步踏入,踩在了我的胸口,直接问道:“死士处的人来酆都干什么?韩昭侯要对临将军下手了?”
按照老人的性格,他本来应该先怀疑我的身份,但是涉及到临将军老人有些慌乱,直接问起我死士处和酆都的事了。
“昭侯知道要开战,命申丞相派遣我等前来前线打探军情,保护将军。”我没敢说出申不害对酆都对临岳山,拓拔朗的阴谋和逼迫。我怕寒了眼前这个甘愿为国潜伏多年的老兵的心。
老人听了之后,眼中闪过点点水光,向着韩国的方向深深一拜。最中念叨着:“铁甲城内十八日,并非白守啊。国君还记得我们啊。”
老人的脚还没有离开我的胸口,我自然也是起身不得。老人感慨完之后,马上又看向了我,问道:“你说你是来自申不害的死士处,可有证明?”
“死士处哪有证明,但是我有一样东西,或者可以证明我和临将军的关系。”接着我在老人的注视下,伸手掏出了墨子印。我不知道老人是否知道临岳山和这墨子印的关系。但是此刻最能证明的,应该也就是这个东西了。
老人用手接过了墨子印,慢慢看了片刻,接着按了一下墨字,看到弹出的匕首才挪开了脚,将匕首还给了我,接着转身对着我说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