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心轶是宁市人,但她在国外待了七八年,早已不熟悉这座城市,对这里的吃喝玩乐一概不知,全靠她那位精通玩乐的富二代学弟一手安排。
一行人在酒店吃完了自助餐,又转战去了隔壁不远处的休闲娱乐会所。
汗蒸桑拿、ktv酒吧、健身馆和游戏厅等场所一应俱全,环境良好,服务佳,所以这里的消费并不低,不过有会所的常客兼vip至尊会员陈嘉奕在,只管体验极佳品质的服务和娱乐设施。
会所的经理认得陈家二少,一见他领着一帮人进来,立马热情地迎了上去,脸上的笑容像朵开得旺盛的菊花,他率先握住了陈二少的手。
“二少最近还好吗?最近好像没见您过来玩。”
陈嘉奕早已习惯他的这种态度,不以为然地点头敷衍,然后指了指身后的人,和这位经理说:“我带朋友过来玩,你安排一下。”
经理很是殷勤地冲xie’s的那帮员工笑着,随即招手叫来了一个服务生,郑重地吩咐了几句,最后对陈嘉奕说:“二少您和您的朋友若是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我一定帮你们解决。”
“行了,你忙你自己的事去吧。”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盛昭跟在最后,有些好奇地四处张望。
作为一个码字死宅女,她平日涉足的基本只是家和工作场所,以及一些日常必须地点,如楼下的餐馆、距离小区几百米的大型超市,查资料的图书馆等。
像酒吧、娱乐会所这种娱乐场所不在她的活动范围内,如非必要,她根本不会踏足。
这家休闲娱乐会所规模中等,一栋二十几层的高层建筑楼被建成会所,其中第一、二层用于健身和汗蒸桑拿,第三、四、五层是ktv、游戏厅和酒吧等娱乐项目场所,从第六层开始到顶层全部用作住宿。
陈嘉奕在顶楼包下了一个套房,有时候玩得通宵,他也不回去直接睡在上面。
谢心轶忽生八卦心,偷偷地问他有没有金屋藏娇,正好被盛昭听到,她微变脸色,下意识地抬头,他的视线却与她对上,稍稍一愣。
“你们一个两个,今天怎么都变得这么八卦?”他笑着说。
盛昭却以为他避而不答,答案不言而喻,她的心情瞬间变得很差。
他们那个圈子里的很多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像包个房间给所谓的女朋友住在那些人看来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盛昭曾听兄长嗤之以鼻地说起宁市那些不务正业的富二代干的事,搞大女孩子的肚子概不负责、家里有娇妻外面养小三、深夜飙车聚众赌博等等,她对那些人的印象自然不太好。
她和陈嘉奕也就这段时间才熟悉起来,而且她对他的印象仍旧停留在扯她辫子喊她矮冬瓜帮着陈妍妍欺负她的那段时期。
她幡然醒悟,她好像并不了解他。
陈嘉奕的性子和他大哥截然相反,大概是陈老爷子对幼子和长子的要求和期望大有不同。
老大陈怀安生性刻板严肃,对自己有着近乎残酷的自律和要求,盖因从小被母亲耳提面命他是陈家未来的接班人,被父亲严格对待和培养。
他的童年没有玩伴,没有游戏,只有做不完的题目和读不完的课本,自高中起被父亲带进了家族企业历练,从基层做起,做到前几年,终于从老父亲手里接过了家族的接力棒。
可以说在他四十几年里,大部分全都奉献给了工作和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