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闻言,越发是勃然大怒,再度拍案道:“岂有此理,张定南和颖王这是要跟朕做对吗,竟敢庇护这胆大包天的狂徒!”
一旁的太子朱宏宇见状,眸光一阵闪动后,不由出声道:“父皇,孩儿愿意前往西川行省,将韩风捉拿回帝都,听从父皇发落。”
武帝闻言,瞥了眼身旁的太子道:“太子愿为朕分忧,朕心甚慰,不过事关张定南和颖王,即便派你去西川,也是无济于事。
此事朕要亲自决断,必然要严加惩处相关人等!”
此言一出,太子垂首,不禁面露喜色,然而跪在殿前的上官清风,却是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
随即,武帝又开口道:“上官清风,镇北王定亲仪式上发生之事,有多少人知晓?”
上官清风忙回道:“禀陛下,镇北王与那韩风赌斗时,将天幕封锁,看到整个过程的,只有内院的十几位总督和数位王公勋贵。
不过老臣在赶回帝都前,便已经与他们商谈过,让他们将此事保密,不可外传,待老臣启奏陛下,再做定夺。”
武帝缓缓点头,“嗯……你做的很好,此事的确不宜外传。”
说着,武帝沉吟了一阵,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眉心,露出几分疲态道:“爱卿你一路奔波,想必也累了,且先回去休息吧,朕随后自有封赏。
至于此事具体要如何处置,朕也要好好思量一番。”
上官清风闻言,连忙躬身拜辞:“既如此,老臣先行告退!”
武帝点了点头,又对一旁的朱宏宇道:“太子,去送送你老师吧。”
太子连忙应是,亲自送上官清风走出殿门,二人又一路向着宫门走去。
半道上,太子终于有些抑制不住欣喜的低声道:“老师,这回张定南他们,终于要倒霉一次了!”
闻言,身兼吏部尚书和太子少傅之职的上官清风,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反而眉头紧皱,沉吟道:“太子,你高兴的太早了。”
太子闻言面露疑惑之色,“老师何出此言?方才父皇在大殿上何其盛怒,您没有见到吗?”
上官清风摇头叹道:“太子,陛下是何许人也,岂会轻易喜怒形于色。
再者说,陛下若真要大力惩治张定南,为何不当着满殿群臣召见我,而是等散朝后,才单独召见?”
太子闻言,不由面色微变,“老师您的意思是……”
上官清风朝太子拱手,拜辞道:“殿下不必远送,老臣告退了,此事,殿下也千万莫再掺和了。”
太子立在原地,目光闪动,若有若思。
……
却说大殿内,太子送上官清风出殿门不久,有宦官来报。
“陛下,长公主在殿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