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里走！”驼背老者、浓妆艳抹的妇人几人齐声喝道。

人群一阵慌乱，凝蝶爷俩在人群中行动多有不便，等到人群散开，她爷俩早已被驼背老者、浓妆艳抹的妇人几人团团围住。

凝蝶往手腕上一抹，寒光乍起，心想这几位头领单拿出一人便不好对付，此时却足足来了七位。除了驼背老者、浓妆艳抹的妇人以及黑衣双胞胎上次已经见过，余下三人却是初见。

一人生得异常高大，手臂奇长，耳朵上挂着两个大铜环。

一人身材矮瘦干枯，手里拿着一支烟斗，嘴里不停咳嗽，行动起来却快若奔马。

另一人一身白衣，皮肤白净，手指修长，指甲有一寸长，不知有何用处。

几人围着凝蝶二人，紧紧盯着她手中的匕首，颇为眼热，却迟迟不动手。

凝蝶等得不耐烦了，于是道：“几位一路跟来，难道就是为了看看我手里的匕首吗？”

几人不说话，看了看马上的白胡子老头。

老头本来在马上闭着眼睛养神，此时忽地睁开双眼，眼神阴寒犀利。苏山望去，不由打了个冷战。

白胡子老头轻轻缓缓地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他们动手吗？”

声音虽小，可听起来却颇有威严，凝蝶接口道：“难道你们杀得人多了，也感觉到累了？”

白胡子老头摇了摇头道：“我是想让你珍惜自己的生命。”

他抬起头，朝着刚刚升起的太阳深吸一口气道，“人活着真好，只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才知道生命有多可贵！”

“那你还到处杀人？”

“我杀人是为了自己更好地活着。所以虽然有人杀了我的儿子，我却不会为他报仇。但如果有人阻挡我更好地活着，那我就会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