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正要说话,见四周的人太多,他甩头说道:“走,我们路上说!”
在回邓府的路上,刘秀把事情的经过向邓禹和严光讲述一遍。
他暂时还没想明白,王璟为何会突然对阴丽华做这样的手脚,希望邓禹和严光帮自己分析一下王璟的心态。听完刘秀的讲述,邓禹和严光也觉得事情蹊跷,以王璟老谋深算的为人,他既然敢对阴丽华动手,就说明他已做好准备,要与阴家撕破脸了。可问题是,最近这段时间,王璟非但没和阴家闹矛盾,反而还
走得挺近的,据说前两天他曾专程去趟祥云观,花费重金,请观主出山,到阴家为病重的阴陆做法式,讨好之意十足。
刘秀苦笑,说道:“也不知道王璟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邓禹冷静地分析道:“可以说王瑾之死,与阴家有直接关联,无论王璟做什么,这丧子之痛,他一定会在阴家的头上记一份!”
刘秀接话道:“所以,不管王璟对阴家有多亲近,有多讨好,背地里,他一定是没安好心!”
邓禹点点头,含笑说道:“我现在倒是也很好奇,王璟到底能用什么样的手段来搬倒阴家。”
阴家是传统的豪门、大士族,在全国的名声、威望、影响力,都不是王璟这个暴发户能比的,以王家的实力,想搬到阴家,其难度系数之大,无异于李守能在京城刺君成功。
他们一路交谈,回到邓府。刚走进大门,一名家丁快步走过来,对刘秀小声说道:“刘公子,阴家的两位公子,还有丽华小姐,现都在府上。”
呦!阴识、阴兴、阴丽华都来了!刘秀三人互相看了看,问道:“姐夫可有回府?”
家丁摇头,说道:“老爷还未回府!”
“谁在接待他们?”
“是夫人。”
“哦,我知道了。”刘秀三人走出门廊,穿过前院,来到大厅。果然,阴识、阴兴、阴丽华三兄妹都坐在大厅里,刘元则坐在他们的对面,和三人寒暄聊天。
看到刘秀从外面进来,刘元率先起身,含笑说道:“阿秀,你可回来了!次伯、君陵和丽华已经等你好一会了。”
阴识、阴兴、阴丽华也都起身,阴识含笑说道:“嫂夫人说笑了,我们也是刚到不久。”
说着话,他看向刘秀,笑道:“今日是下元节,外面很是热闹,我兄妹三人在外闲逛,恰巧路经邓府,便进来坐坐,顺便讨杯茶喝!”
刘秀多聪明,一听阴识的话,便立刻意识到他不希望祥云山山脚下发生的事让二姐知道。他摆手说道:“坐在这里喝茶,太单调也太枯燥,我们不如去花园里坐坐吧!”
阴识乐道:“如此甚好!”
刘元是个很识大体的女人,男人说事,她不会在旁跟着瞎掺和。刘秀等人去了花园,刘元则回了自己的房间。走进花园中的亭子,屏退下人后,阴识、阴兴、阴丽华一并向刘秀施礼,说道:“这次若非文叔出手相助,丽华危矣!”
刘秀早有防备,临危不乱,向旁一侧身,让开匕首的锋芒,对方正要收刀再攻,刘秀出手如电,一把扣住对方的手腕,向外用力一拽,喝道:“出来!”
那人倒也听话,从院门内直接飞扑了出来,随着嘭的一声闷响,大汉扑倒在地。
他慌乱地从地上爬起,同时抓起落地的匕首,再次向刘秀冲过去,一刀刺向他的胸膛。
刘秀侧身的同时,顺势一脚甩了出去,脚尖先是点中对方持刀的手腕,踢飞匕首,随后接踵而至的一脚,又狠狠踹中对方的小腹。
那名大汉闷哼一声,连退了数步,然后一屁股坐到地上,脸色铁青,他双手捂着肚子,身子向旁一侧歪,倒在地上,佝偻成一团。
刘秀走到那名大汉的近前,脚尖在地上一钩,将落地的匕首挑起,伸手抓住。他拿着匕首,走到大汉近前,蹲下身形,问道:“为何要挑衅饥民,陷害阴家?”
对方把矛头指向了阴丽华,这无疑是踩到了刘秀的底线。无论阴丽华喜不喜欢他,总之,阴丽华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他不许任何人加害于她。
那名大汉躺在地上,缓了好一会,才算把这口气缓过来,他慢慢转头,看向刘秀,凶狠的眼神如同淬了毒似的,冷冰冰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刘秀追问道。
“你娘的,老子说了,老子什么都不知道!”
“要我帮你想一想?”
“老子什么都不知道……”
大汉话音未落,刘秀手起刀落,就听噗的一声,他手中的匕首深深刺入对方的大腿肚子。
别看刘秀平日里很随和,温文尔雅,谦谦君子,但他的手可是沾过血的,死于他剑下的人不在少数,他若狠毒起来,也能把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匕首的锋芒几乎全部没入对方的大腿肚子里,只露出刀柄在外面,大汉疼得发出啊的一声惨叫,两眼翻白,险些当场晕死过去。
刘秀摁住他的人中,让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大汉恢复神智,他一手握着匕首的刀柄,转头看着大汉,问道:“还需要我再帮你想想吗?”
大汉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喘息着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话没说完,刘秀手臂一用力,将匕首从对方的大腿肚子里硬生生地拔出来,紧接着,他又是一刀,再次深深插入对方的大腿肚子里。
大汉这次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双手在地上直拍打。
刘秀面无表情地问道:“还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吗?”
这回大汉是真受不了,也真的怕了,他脸色煞白,浑身哆嗦个不停,颤巍巍地说道:“是……是老爷让……让我们这么干的……”
“你们的老爷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