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伏符》!”
冯异吸气,急忙说道:“大王,据传,《赤伏符》中记录着各种谶语,其中不少都已应验。”
刘秀笑了笑,向一旁的龙渊点点头。后者双手捧着一卷竹简,来到冯异近前,递给他。
冯异双手把竹简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慢慢展开。很显然,这绝非原版的《赤伏符》,竹简很新,上面的字迹也清晰,丝毫没有古书的模糊。
定睛细看里面的内容,当冯异看到‘刘秀发兵捕不道’这句话时,脸上也不自觉地流露出喜色。
他正看着,刘秀清了清喉咙,说道:“公孙,昨晚我做了个梦,梦到自己乘坐着一条赤龙,一直飞到了天上,醒来之后,心中悸动不已啊。不知此梦
是何意?”
冯异变色,立刻离席,走到营帐中央,向刘秀跪地叩首,说道:“大王,这是天命所示,大王当为天子啊!”
刘秀皱着眉头问道:“此梦是有此意?”
冯异正色道:“正是!何人能乘龙,只有真命天子!赤龙是火,火为汉,大王是大汉的真命天子!”
“原来是这样。”刘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邓禹,是南阳系的代表,冯异,是颍川系的代表,邓禹和冯异都支持他称帝,起码说明了南阳系的文官武将和颍川系的文官武将,都是支持他称帝的。
这让刘秀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他喃喃说道:“难道,我真的该顺应天命,再进一步?”
冯异跪在刘秀面前,神情激动地说道:“大王早该在河北称帝了!对于称帝之事,大王一拖再拖,迟迟无法下定决心,这已让军中将士心生不满,甚至,很多人认为大王胸无大志,不愿再继续辅佐大王。”
刘秀站起身形,绕过桌案,走到冯异近前,把他从地上拉起,意味深长地说道:“公孙,我们一
路走来,从南阳打到颍川,又从洛阳来到河北,历经多少苦难,有过多少次的死里逃生,好不容易在河北创下基业,这又岂是秀一人之功?倘若因秀一人之过错,而让河北基本毁于一旦,我…我又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和活着的弟兄们。”
冯异皱着眉头说道:“倘若大王迟迟不肯称帝,让众人与大王离心离德,那才是将河北基业毁于一旦哩!”
看刘秀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冯异再次屈膝跪地,大声说道:“末将愿以死相谏!”
刘秀急忙把冯异扶起,笑言道:“我之大树将军,又何曾以死相谏过?”
他以大树将军笑称冯异,把后者闹了个大红脸。刘秀乐道:“今早醒来,我便想起了公孙的那碗豆粥,现在又想吃了。”
冯异忍俊不止,摇头说道:“大王莫要再取笑末将。”
“怎是取笑,我是真的想吃!”
冯异再无二话,立刻说道:“末将这就去做!”
“公孙,记得多做一些。”看冯异急匆匆地
往外走,刘秀还没忘提醒了一句。
邓禹和冯异的大力支持,让刘秀的信心更足。等冯异亲自做好了一大锅的豆粥,刘秀也把麾下的文武官员全部召进中军帐,每人发了一碗豆粥。
刘秀拿起粥碗,喝了一口,颇感回味无穷。他看了一眼众人,见大家都在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他笑道:“这豆粥,可是公孙亲手做的,大家快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