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听闻这个消息,也是吃了一惊,心中暗暗惊叹,这个赵憙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自己明明给了他两千兵马,他却只身一人去往简阳。现在连刘秀都有些搞不清楚赵憙这个人,究竟是太精明,一切都已了然于胸,还是太愚蠢,蠢到不知死活的地步。
不过现在刘秀也没时间去理会赵憙。虽
说他最终释放了泗水王刘歙,但此事也的确起到了敲山震虎的效果,刘氏宗亲们在南阳都收敛了许多,南阳混乱的局势,也逐渐趋于稳定。
解决了南阳的事务后,刘秀继续南下,路过新野的时候,他还特意去拜访了严光,可惜严光不在家,刘秀也没有时间等严光云游回来,他在新野停留一日,第二天,动身起程。
一路无话,刘秀的仪仗队伍通过邓县,进入南郡,来到黎丘。目前的黎丘城已经被汉军围了个水泄不通,以岑彭为首的汉军,环城扎寨,形成了一圈铁桶阵。
秦丰也不是没有做过突围,可是没用,几次的突围行动皆被汉军打退,反而自身还损兵折将甚巨。最近这段时间,秦丰也不突围了,就是和城外的汉军干耗着。
南征军主将岑彭,率领满营众将,出营迎接刘秀。见到刘秀后,岑彭诸将纷纷单膝跪地,插手施礼,齐声说道:“微臣参将陛下!”
刘秀上前,托住岑彭的胳膊,把他搀扶起来,接着又向其余众将摆摆手,说道:“诸君请起!”
“谢陛下!”
众人起身后,岑彭又向刘秀拱手施礼,说道:“微臣在南郡征战多日,未能擒下贼首秦丰,还请陛下恕罪!”
刘秀含笑说道:“南征的战报,我都有一一细看,君然在南郡的作战指挥得力,率领我汉军将士重创秦丰、田戎二贼,战功彪炳,又何来的恕罪一说?”
他对岑彭在南郡的作战很满意,要说不满意,也就是在前期,岑彭打邓县的时候,竟然被秦丰竟然拖了数月之久,这让刘秀大为恼火,还特意下诏,狠狠斥责了岑彭一番。
岑彭倒是知耻而后勇,接下来的战事,打得那叫一个精彩,把秦丰都算计到了骨子里。
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进大营。进到
中军帐,刘秀居中而坐,岑彭坐在他的下手边,再下面是汉军众将。
刘秀问道:“秦丰被困黎丘多久了?”
“回禀陛下,已有数月!”
刘秀沉吟片刻,问道:“黎丘城内的粮草可还充裕?”
众将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岑彭开口说道:“黎丘城内的粮草甚多,虽说田戎的数万兵马逃入黎丘,但以黎丘的屯粮来看,秦丰至少还能再坚持数月。”
刘秀哦了一声,眯缝着眼睛,沉思一会,说道:“明日,我亲自去到城前,劝说秦丰归降!”
仗打到这一步,秦丰已经没有胜算,可以说投降是秦丰唯一的出路。倘若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损一兵一卒的招降秦丰,刘秀愿意给他活命的机会。
朱祐眉头紧锁地说道:“陛下,秦丰老
贼冥顽不灵,只怕不会听进陛下的劝言。”
刘秀笑了笑,语气轻快地说道:“只要秦丰还没老糊涂,他会选择投降的。”
当晚,刘秀正在寝帐中休息,外面传来虚英的召唤声:“陛下!陛下!”
刘秀从床铺上坐起,看看身边的阴丽华,还在熟睡当中,他披了件衣服,从寝帐中走出来。到了外面,他看眼难掩喜色的虚英,问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