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马头已冲到疤脸侍奉近前,后者深吸口气,身形一跃而起,人在空中,向城门军侯的胸前狠狠踹出一脚。
城门军侯松开缰绳,抬起手臂,挡在自己的胸前。嘭!疤脸侍奉的一脚,正点在城门军侯的护腕上,后者受其冲力,身子向后扬了扬。
疤脸侍奉的身形在空中下落,正好撞在城门军侯的身上,随着嘭的一声闷响,战马向前飞奔出去,城门军侯和疤脸侍奉一并摔落在地。
两人翻滚着,轱辘出好远,紧接着,双双从地上站起,城门军侯双手抡起长刀,唰唰唰的向疤脸侍奉连斩数刀。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别说疤脸侍奉手中只有半截剑,即便他的剑没断,在长度上也远远比不过长刀。
城门军侯舞起大刀,当真是刀刀直奔要害。疤脸侍奉靠近不到城门军侯的近前,也就更谈不上反
击了,只能被迫的左躲右闪。
就在双方混战成一团,打得你死我活的时候,随着轰隆隆的脚步声,大批的军兵赶到官稷。
看到己方的大队人马跟上来了,城门军侯虚晃一招,抽身而退。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抬手一指疤脸侍奉等人,大声喊喝道:“凡官稷侍奉,一个不许放跑!”
随着他一声令下,众多军兵蜂拥而上,将官稷的侍奉连同云兮阁的探子,一并包起来,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见状,疤脸侍奉等人脸色顿变,而云兮阁的探子们无不是长松口气。
许多探子已经战得精疲力竭,满身是血,他们连滚带爬的向官兵跑去,同时高举着云兮阁的牌子,叫喊道:“是自己人!我是自己人!”
这只是战斗的一角而已。侍奉一共十数人,就这一会的工夫,已倒下七、八个人,还能站立着的,只剩下疤脸侍奉和聚拢在他身边的五人。
看着四周密密匝匝的官兵,他们几人心中同是生出绝望感。那五名侍奉的目光落在疤脸侍奉身上,颤声问道:“师兄,现在怎么办?”
他们可不是四阿刺客,不是死士,他们也怕死。疤脸侍奉的脸色变换不定,还没等他说话,城门军侯振声喝道:“尔等已无路可逃,还要负隅顽抗,他们,”
他用刀一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就是尔等的前车之鉴!”
疤脸侍奉暗叹口气,功亏一篑啊,当真是功亏一篑啊!
他咬了咬牙关,将手中的半截佩剑狠狠扔在地上。见他把剑扔了,另外五人互相看看,也纷纷将手中佩剑扔在地上。
随着他们丢掉武器,四周一下子涌上前来十数名军兵,将六人拉肩头拢二背,捆绑个结结实实。
且说官稷内。
疤脸侍奉带着手下人逃走,刘秀没有去追,而是转身回到房舍内。
举目一瞧,他不由得一怔,原来被他踢晕的吴庆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他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匕首的锋芒正压在花非烟的脖颈上。
看到刘秀走近前,吴庆的脸色煞白,他颤声说道:“陛下,这些年来,微臣守在官稷,没有功劳
,也有苦劳,还请陛下给微臣一条活路!”
刘秀眯了眯眼睛,说道:“吴庆,你是在威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