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楚弦没有问题,应该是冯侩心胸狭隘,所以是让家中账房先生联络贼人,想要雇凶杀人,只不过因为某些事情没谈拢,所以反遭贼人砍杀。”
“不错,我也是这个结论,如今同犯账房先生高连生已经收监关押,我看,重点的突破口,要从这个人身上打开。”
“之前审问过了,这个家伙嘴很严,一口否认,还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哼,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连夜审,就不信撬不开这家伙的嘴。”
楚弦是一个人回家的。
许段飞是公家人,现在因为案子自然是脱不开身,夜路不长,但楚弦却是走的很慢。
到了一处阴暗之地,阴风吹过,一道鬼影出现在楚弦身后。
“前辈,事情都按照你吩咐的做好了,说实话,我都没想到那人如此好迷惑,我想,他早就有了杀心,所以我才能水到渠成。”鬼影开口说道。
这鬼影正是鬼差牧旭。
原来上次楚弦教给他鬼迷心窍之术,交待让他办的事情,就是去引导冯侩,让他生出雇凶杀人的念头。
就像是开渠引流一样,只有冯侩想要雇凶杀人,才能最后将这一出戏唱完美。
那两个贼匪的确是流窜过来的,但半路就被楚弦用自制的迷药迷晕,然后藏在冯侩家中。对于楚弦来说,冯侩或许罪不至死,但楚弦必须要让冯侩死。
因为冯侩差一点害死楚弦母亲,哪怕对方的目标只是自己,哪怕对方是无心之举,如果不是冯侩设计诬告娘亲,娘亲也不会急火攻心,差一点病死。
别的事情楚弦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唯独这件事上,他不会让步。
他们来的时候,两个贼匪已经砍翻好几个冯家家奴,马上就要冲出去,许段飞一看,立刻是上前拦截。
两个贼匪虽然也懂得一些武功,但比许段飞那是差了太远,作为灵县第一捕头,许段飞一出手就将一个贼匪打的吐血。经过楚弦治疗调理,许段飞隐疾尽除,武道更有精进,根本无需拔刀,只用一双肉掌,就将另外一个贼匪逼的连连后退。
最后单掌切中对方手腕,那贼匪手腕剧痛,丢下钢刀,还想一拳打过去,结果许段飞同样一拳打出,拳拳相对,便听一声骨裂声响,那贼人手骨被打断,倒地哀嚎。
“绑起来!”许段飞一声令下,后面的捕快和衙役一拥而上,将两个贼人来了个五花大绑。
流窜的贼匪潜入冯家,将冯家少爷冯侩砍杀的消息,立刻就盖过了楚弦夺得榜生第一的热度,成为灵县的热门话题。
只不过后来越传越玄乎。
说什么在冯家发现了冯侩勾结贼匪的罪证,而且是签字画押,铁证如山。还有,这件事还牵扯到冯家的账房高先生,捕快衙役将高先生押走的时候,这位账房先生还一脸惊恐,一直口称冤枉,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楚弦回来的时候,自然是听说了这件大事。
毕竟,是死了人,而且死的还是灵县大户冯家的少爷。
因为出了命案,就连安城衙司的差官都惊动了,当天就赶来查案。
不过对于楚家来说,依旧是沉浸在楚弦入榜的欣喜和激动当中。一直到入夜时,许段飞才匆匆而来,见了楚弦一面。
他是来带楚弦去衙门里问话的。
因为冯侩雇佣贼匪杀人的对象,就是楚弦,于情于理,都得传唤楚弦去问个清楚。
楚黄氏有些担心,但许段飞已经开口:“干娘,你尽管放宽心,现在咱兄弟怎么说也是榜生了,而且还是榜生第一,将来是必定入仕的官员,便是县丞大人也不敢为难,再说,还有我呢,有我在,谁也不敢为难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