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微笑着看着几个傻笑、激动,仿佛他们家祖坟一起冒青烟的属下,他多精明啊,如果要不是他今日见机行事的早,如果不是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知道燕家最为忌惮的两个人早已经死了,估计恐怕过一会儿,燕鸿渊就要悔的肠子都青了。
所以叶青在燕鸿渊的书房,说道要立字据的时候,燕鸿渊的神情明显显得有些不悦,以他在临安城赫赫有名的商贾地位与身份,难道还会赖他叶青这点儿钱不成?
但不过叶青倒是说的有理有据,主要是把锅甩的干净利索,一股脑儿的全部推到了李横等几人身上,毕竟这些人没见过世面,要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有了这份合约,他们心里也会踏实不少,也会在燕家遇到危险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提头卖命不是。
自然,这也是叶青怕燕鸿渊得知那两个金人死后,会隐晦的反悔,所以他必须要在金人死的消息传到燕府前,把这件事儿敲定了。
颇有成就感的从泼李三手里接过合约,看着其他几人望着那份合约,仿佛拜祖宗时的样子,叶青心里就觉得更有成就感了。
老刘头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道:“都头,这上面到底说了一些啥啊,要不您给我们念念?”
说完后,老刘头看了看其他几个人,于是其他人也跟着连连点头,好像叶青要是不把合约上面的白纸黑字念出来,他们就跟刚才啥也没有看到一样。
“叶青,你给我滚出来。”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娇斥声。
叶青被燕倾城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忙把合约交给李横保管,并说道:“记住,拿好了,谁要都不能给,除非你不想每个月挣三百两银子了。”
看着叶青郑重其事的样子,再张望了张望门口处,隐隐约约能够看到燕倾城跟幽儿,气急败坏的身形,在门口来回晃动。
李横视死如归似的抬头挺胸道:“你放心吧,这合约比我命还值钱呢,就算是我死,也不会把这合约交给其他人的。”
拍了拍李横的肩膀,叶青已经能够想象到,燕倾城这么快就气急败坏出现在门口,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不光燕倾城对自己咬牙切车,就是连那小丫头片子幽儿,也是一副狐假虎威般的,对自己横眉冷对,仿佛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事情似的。
“我问你,你是不是讹我父亲钱了?我告诉你,燕家现在是我燕倾城说了算,即便是我父亲答应你了,但如果我不同意,那就绝对没有用。”燕倾城气鼓鼓的看着叶青,高挑的身材以及玲珑饱满的曲线,让叶青是大饱眼福。
“你父亲答应我的事情不少呢,是哪一件?”叶青不为所动,指了指燕倾城绣楼庭院里的廊亭,而后就看见燕大小姐对着自己哼了一声,转头就往廊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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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好了,出大事儿了。”锦瑟从外面匆匆跑进来,站在院心当间,有些惶恐、又有些兴奋的冲着二楼喊道。
白纯听的心头一震,莫名的感到心突然间像是被揪在了一起,连胸口处都传来隐隐的疼痛感似的。
昨夜里基本上没有怎么睡觉,在锦瑟出门后,本想着上楼迷糊一会儿,但心里却一直担忧着叶青,会不会干出什么傻事情来。
所以翻来覆去之下,只好拿着叶青那日买的《梦溪笔谈》,坐在二楼的窗口处,心事重重的下意识的翻着页面。
“出什么事了?他怎么了?”白纯听到锦瑟的声音,慌忙扔下手里的书,起身跑到二楼栏杆处,惊慌失措的向院心处问道。
而院心处却早已经没有了锦瑟的身影,白纯一愣,急忙往房间里跑,准备下楼时就听见楼梯处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
随着锦瑟踏着楼梯上来,发出蹬蹬蹬的声音,就像是踩在了白纯的心头,让她有种惶恐到窒息的感觉。
“小姐,出大事儿了。”锦瑟脸上带着振奋跟惊讶,掩饰不住眉间的喜悦,捏着拳头在胸前,兴奋不已的低声说道。
“怎么了?叶青他怎么了?是不是没去当差?”白纯抓着锦瑟的粉拳,问完后心神才有所平静,毕竟从锦瑟的样子上看,不像是叶青出事儿了。
“不是啊小姐,奴婢走到那斜风细雨楼那一块儿时,就看见那里围满了官府的人,奴婢就好奇,所以就过去打探了下,您猜怎么着?”锦瑟学会卖关子了,看着自己小姐焦急的样子,兴奋的向白纯诉说着她今日的所见所闻。
“先别说那些,先快说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公子……。”白纯的心此时全都系在叶青身上,所以对于斜风细雨楼的事情,她根本不关心。
“小姐您别急,您听我跟您说。奴婢去了那里一打探才知道,原来……昨日里来咱们家里的两个金人,昨天夜里被人刺杀了……。”
“什么?真的吗?你怎么知道是昨天来咱家的那两个金人?”白纯的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着,有些心慌意乱,又有些兴奋,拽着锦瑟的手急忙问道。
“官府的人手里拿着画像呢,让围观的百姓认人呢,问有谁这几日见过那两个金人。所以奴婢远远瞧着那画像上的人,可不就是昨天来咱们家里的两个金人,而且听说,那两人还是金国的使臣。现在竟然被人刺杀了,县衙管不了这件事儿,临安府来人了,最后就连……刑部都来人了,那里围了很多很多人。所以奴婢就没有去燕府,而是先回来把这个消息告诉小姐,省的小姐独自一人在家里担心。现在奴婢再去看看公子在不在燕府当差,小姐……那锦瑟先去了啊?”锦瑟哒哒的嘴就没有停。
毕竟还是未长成的少女,对于临安城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心中充满了好奇跟紧张,所以叙述起来后,自然是会眉飞色舞的,甚至会让人觉得,她好像跟着官府的人,前往那斜风细雨楼的现场,目睹了里面的所有一切似的。
白纯的神情有些茫然,有些呆滞,也不知道锦瑟的一大通话,她到底听到了多少。
那雪白无暇的额头一会儿皱在了一起,一会儿又舒展开来,一双明亮的美眸有些迷惑跟思索,樱唇微动,让人听不清楚她在喃喃自语什么。
“锦瑟,不用去了。”听到锦瑟下楼梯的声音,回过神的白纯,再次走到二楼的栏杆处,看着已经小跑到院心的锦瑟,灿烂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