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她说了没有?”叶青继续闭着眼睛,装作听不到锦瑟让他喝药的声音。
“没说啊,老刘头我觉得说的也对,免得燕小姐担心,何况……。”李横说道此处,不自觉的却是看了看白纯所在的二楼,他总觉得燕小姐跟叶青嫂子之间,好像有敌意似的。
“嗯,没说就行。按老刘头说的办倒是没错。对了,你去我房间,把我的背包大开,里面有几张纸,正好一会儿你回去的时候,交给燕小姐。”叶青躺在躺椅上说着话,但是哪怕锦瑟走到跟前了,他也一动不动。
还没有喝那中药,但整个院子里已经弥漫着一股苦涩的中药味儿了,叶青不敢相信,当一碗黑乎乎的中药端到自己面前后,自己是不是能够喝下去。
“公子……。”锦瑟拖长了声音喊道。
“等会儿,药凉了再喝……。”
“现在必须立刻喝了。”不远处传来了白纯的声音。
某人于是急忙睁眼,只见白纯站在二楼的阳台处,脸色冰冷的看着自己,一脸的坚定跟不容拒绝。
“可是真的很苦……。”
“不行!”白纯冷冷的说完后,扭头便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喝吧,锦瑟说话不好使,我就不信小姐说话你敢不听。”小丫头在旁边说着风凉话,勺子也不停的搅动着中药,显然也想让药凉的快一些。
无奈之下,叶青只好在从自己房间走出来的李横帮忙下,再次坐直了身子,端起冒着热气,苦的呛人眼睛的中药,在锦瑟的监视下,一口一口的下咽着。
“把这个交给燕倾城,务必要亲手交到她手里,告诉她找可信任的人去做,别再像上一次似的,被她二叔、三叔钻了空子,虽然这玩意儿不算什么,但占个头名,能够率先得到皇宫的认同,对她过段时间竞争皇商,多少能够增加一些印象分的。”叶青一边龇牙咧嘴的喝着中药,一边看着捏着鼻子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李横,恨不得把药全部灌入狗日的嘴里。
关于蜡烛的提炼,本来早就已经做好了,只是叶青本想着,如果有一天自己万一离开后,可以把这个留给白纯,最起码靠着这个,白纯当不了豆腐西施,但做成个蜡烛西施,一辈子不愁吃穿也不错。
只是不曾想,这一次阴差阳错,冒着生命的危险,都没有办法穿越回去。
醒过来后睁开眼睛一看,还是南宋朝,这样的结果也不得不让他彻底死了心,毕竟这种拿生命穿越的事情,还是不要再做为好,万一下一次还不成功,再把小命玩没了,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手忙脚乱的两人终于脱离了尴尬的局面后,白纯一声不发的便拔腿往外跑去,在门口正好碰见买药回来的锦瑟,两人差一些撞了个满怀。
“小姐您……。”
“没事儿,我去拿点儿东西。”白纯慌慌张张,低着头急急说道,而后便快步往楼里走去。
锦瑟奇怪加疑惑的望着白纯有些不安,跟逃跑似的背影,眨巴着明亮的眼睛也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而后便捧着抓来的药走进了叶青的房间。
“咦?公子您醒了啊?那个大夫说您还要昏迷好几天才能醒呢。”锦瑟看着坐在床头的叶青,急忙放下药,站到叶青的床头,发自内心高兴的看着叶青说道。
“人品好,所以我就醒的快。”因为刚才被白纯压在身上,使得腰间的疼痛还未消散,所以此刻叶青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难看。
但锦瑟的注意力显然并没有在他的脸上,而是借着窗外的亮光,打量着叶青的胸前,白色的衬衣上面,几缕长长的秀发,引起了锦瑟的注意。
“咦?为什么你身上有小姐的头发?你不会欺负小姐了吧?”锦瑟明亮的眼睛充满了纯真,但问出来的话语,显然是与她那纯洁的眼神相背离。
“你觉得你家小姐是好欺负的主吗?”叶青嘴上平静的如是说,但刚才那软玉温香的身体趴在自己怀里时,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怀中仿佛还残留着白纯离开前的幽香,几缕发丝散乱在他的胸口,像是刚才情景的残影一般,要在叶青的胸口慢慢生根发芽。
“这倒是。不过公子您得说说昨天来咱们家里的那些人,特别是那个跟您官一样大的家伙,昨天差点儿把小姐气死。”锦瑟觉得叶青说的对,自己家小姐也不是好欺负的,但想起昨天的事情,锦瑟还是有些为她家小姐鸣不平,这要是传到街坊四邻的耳朵里,小姐还怎么见人啊。
听着锦瑟一边收拾药一边唠叨着,当说起林光巢差些把白纯气死时,望着锦瑟忙碌身影的叶青面色一冷,沉声问道:“怎么回事?他们是不是对你家小姐不礼貌了?”
搬了个板凳,坐在小桌前,小心翼翼的分着抓来的药,弄的满屋子开始弥漫着一股中药味儿,锦瑟丝毫没有发觉叶青的异样,继续自顾自说道:“也谈不上冒犯跟不礼貌,但他们把小姐当成了公子您的夫人,而且还一口一个嫂夫人嫂夫人的,一个跟着喊,其他也跟着喊,弄的小姐想要解释都没有办法解释。您说气人不气人?”
叶青听着小丫头念叨,差些眼珠子掉到胸前,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原本是这事儿啊。
“那你家小姐就一直没有再解释?”叶青很容易就能想象出那画面来,林光巢等人围在院子里,白纯再毫无准备的看着自己躺着被人抬回来,恐怕当时脸色好看不到哪里去。
如此一来,在别人眼里,不把她当成自己的女人才怪了,而且家里除了自己一个男丁外,就没有其他男人了,也难怪人家会把她当成自己媳妇了。
“怎么辩解啊,小姐的心思一直在你身上,看你昏迷不醒,还是被人抬回来的,身上还满是泥水,湿漉漉的,着急担忧还来不及呢,哪有空跟他们解释啊。”锦瑟低着头,按照大夫的吩咐,开始把一味一味的药,小心翼翼的倒进熬药的陶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