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在两人消失后,又再次轰的一声,飞回到它们刚才栖息的树林之中。
深一脚浅一脚的绕过两座丘陵似的小山,叶青才与墨小宝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一边牵着马,一边用手里的雁翎刀看着齐腰高的草丛。
如同山谷一样的地势,鸟叫声此起彼伏,时不时也能传来一些动物的叫声,但不管叶青跟墨小宝如何寻觅,也无法窥的一些动物的真身。
只是偶尔时不时的能够看到鼠、兔会突然之间从他们前方不远处窜出来,而后瞬间又消失在了高又密的草丛之中。
墨小宝的刀尖挑着一条蛇,看着蛇头竭力的向上空移动,想要借住刀身逃离担在虚空的身子时,墨小宝嘿嘿笑道:“大人,一会儿我多逮几条蛇,咱们吃蛇肉如何?”
“随你的便。”叶青打量了前方的地势,除了齐腰高的杂草外,便是密密麻麻、绿油油的茂密树林。
拿着手里的雁翎刀,与墨小宝割出一片空地后,叶青才摘下了背上沉沉的背包。
那条原本被墨小宝挑在刀尖上的蛇,此时已经被墨小宝捏在了手里无力反抗,随着叶青把野战刀扔给墨小宝,于是墨小宝便一边好奇的看着叶青打开背包,一边熟练的开始剥蛇皮。
“大人,这些不是您元日之前建造元祐浑天仪象时做的吗?我一直还没有弄明白,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墨小宝沾着蛇血的手,作势就要摸那枪托,却被叶青那未组装的撞针敲了下手背。
看着墨小宝讪笑着飞快缩回去手,笑着道:“一会儿你就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了,手上全是血,你好意思摸这个宝贝?”
“您那都是拿油布包裹着的,反正都已经脏了,又不碍事儿的。”墨小宝看着黑乎乎的,完全看不懂的铁疙瘩被叶青拿在手里比划着,发出咔咔的声音嘿嘿道。
“你少来。”叶青一边忙乎着手里的部件,随意的看了一眼墨小宝道:“不过一会儿你不要害怕才好,别到时候吓得尿了裤子就行。”
“这……有那么可怕吗?能杀人?”墨小宝把剥去蛇皮后,还在扭动的蛇放在地上,看着叶青更加好奇的问道。
“绝对的杀人利器!除了你我之外,没有人任何人知道它的存在。”叶青一边鼓捣一边说着,脸上多少有一丝得意跟成就感,但等多的是跃跃欲试的亢奋状态。
特别是摸着那形状十分熟悉,甚至可以说是梦寐以求的枪托时,叶青感觉自己整个仿佛都要激动的颤抖起来了,就像是昨天晚上抚摸着白纯一丝不挂的娇躯一样。
不过唯一可惜的是,昨天晚上之后,他跟白纯之间,依然还是清白的,并没有放出那渴望已久的激情出去。
摇头驱散脑海中白纯的娇媚与动人,再次把心思放在手里已经安好的步枪上,随着有些颤抖的手碰触着那枪栓,叶青整个人都有一种一枪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觉。
第二日一早,额头上的肿胀算是稍微下去了一些,在书房里跟李横谈了一会儿后,李横便匆匆离开了叶青的书房。
二楼的白纯还躲在自己的闺房里,努力的回忆着昨夜在二楼的书房里发生的一切,内心里却是在纠结着,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叶青。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跟叶青赤身相对,虽然她或许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当一切就在昨夜发生的时候,依然让她觉得像是做梦一样。
脑海里依然是昨夜两人同时有些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彼此滚烫的肌肤在碰触时的那股销魂欲望与野性的激情。
手指轻轻的从自己的唇边往下划去,就像是昨夜自己被叶青赤裸着抱在书桌上时,嘴唇从自己的身上略过时一样,给身体带来的那股悸动让此时的白纯,整个身体又是一阵不由自主的颤动。
偷偷的打开窗户的缝隙,看着叶青背着他那沉沉的背包,又拽了下锦瑟的小辫子后,便与墨小宝两人往门外走去。
直到门外的马蹄声渐渐远去,白纯这才敢从房间里走出来,站在二楼的阳台之上,看着下方喊叶小白从桑树上下来的锦瑟问着叶青去了哪里。
锦瑟歪着头望着有些不一样的小姐,但若是说具体哪里不一样,小丫头又说不上来。
不过她还是感觉今日的小姐,跟从前有些不同,好像……好像多了一股女人的风情,少了一丝原有的冷漠。
“不知道去哪里了,说是出城了,还问小宝城外有没有人迹稀少,哪怕是发生山崩地裂都不会招来人的地方。”锦瑟仰着头,看着叶小白从桑树之上飞到了白纯的肩膀上,目光充满了对白纯的探究说道。
面对锦瑟那有些审视的目光,莫名有些心虚的白纯点点头,哦了一声后,便吩咐锦瑟一会儿去趟燕家。
墨小宝一脑门子的问号,但是叶青没有说,他也就没有问,只是知道今日跟叶青出城的事情很重要很重要,至于重要到什么程度,他心里就没有一个具体的衡量了。
临安城孩童嘴里的歌谣从两人耳边飞驰而过、带着一丝沧桑、悠扬的嘉会门处传来的晨钟声,唤醒着整个临安城的大街小巷。
早已经大开的城门外,墨小宝辨别了下方向后,便率先策马扬鞭,带着叶青往临安城的北面继续行去。
而与此同时,早早就已经从叶青家里出去的李横,带着皇城司的禁卒,在城内晨雾还未完全散去之时,已经开始拍打斜风细雨楼的大门了。
随着皇城司的进入,七名女子被柳轻烟叫进了一个房间内,没人知道李横到底跟这些人谈了些什么后,李横便匆匆离开了斜风细雨楼。
东华门处,关礼已经早早的侯在此,看到李横后率先拱手行礼,笑道:“吏部的考核若是不出差错,不出三日,皇城司正将的官职便稳了。”
“多谢关大人厚爱。”李横跳下马背,向关礼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