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轮到你的夫君了,不知道你怎么分析你的夫君如今在朝堂的处境呢?”大大咧咧的坐在桌面上,抚摸着温顺如猫的白纯那头光亮乌黑的秀发道。
向后用力的伸个了懒腰,使得原本就饱满的胸口景色更加迷人,圆润的弧度让人热血沸腾、遐想无限。
瞪了一眼直盯着她胸口的夫君,而后乖巧的趴在叶青的大腿上,继续看着那她自己写画的纸张,喃喃道:“夫君的处境跟他们如出一辙,信王势倒,大理寺必将易手他人,而最能够得益的便是夫君你。但
显然,有人不愿意看到这一幕。漕、兵、探,史弥远舍吏部侍郎是为漕,韩侂胄舍兵部侍郎统领五河军是为兵,夫君你就只能舍大理寺左少卿统皇城司,是为探。对不对?”
“朝堂之上千变万化,天子之心无人能够揣摩,更何况是太上皇呢。”叶青叹口气,拍了拍白纯的脸颊,那诱人的白皙下巴,硌的他大腿疼。
不满让她起来的白纯,作势要咬一口,不过最终还是乖巧的把自己的下巴从叶青的大腿上移开,改为胳膊肘拄在叶青的大腿上问道:“这么说来,夫君也是有野心了?想要做大理寺卿?”
“皇城司统领终究不是朝堂三省六部九寺之差遣…。”叶青看着窗外,有些叹气道。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有时可以以退为进。”双手拄着自己的下巴,歪着头对叶青道。
“画地为牢。太上皇忌惮史弥远、韩侂胄二人吗?”叶青寻思着,按理说,忌惮自己可以说是正常
,毕竟自己身为皇城司的统领,知道太多皇家的秘密,但史、韩二人,为什么也会被画地为牢呢?
“三人之中,夫君与太子走的最近,将作监一事儿怕是太上皇猜出来是你为太子出谋划策了,所以可以理解。但这也是未来的优势,现在的劣势。”
“怎么说?”叶青心中开始有些讶异,跟自己睡一个被窝儿的女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精明了,自己竟然没有发现!
“因为大理国啊,大理国皇家段氏,权臣高家就是一个例子啊,所以无论是太上皇还是圣上,他不得不防啊。”白纯看了一眼叶青,继续道:“可以说是大理国使臣的到来,让太上皇或者是圣上,开始对照比较了我大宋的朝堂之势。史、韩两家,太上皇如今自然是不忌惮,但若是…二圣…百年之后呢?若是如今史弥远、韩侂胄已经是位极人臣,已经是在朝堂拥有一席之地,试问,太上皇、圣上百年后,太子登基后,谁能制衡他们二人?他们手中的权利,会比现
在要大多少?那时候,若是史、韩二人再倒下去一个,那么剩余的那一家,跟大理权臣高家又有何不同?”
“历经三朝元老…显然谁也容他不得?”叶青咂摸着道。
“不错,历经三朝元老,其势力党羽,怕是大到难以想象吧?所以夫君您如今失大理寺左少卿一职,未来也说不准,会因为太子登基,而得呢。”白纯眼中的冷静格外分明,与她那冷漠的样子倒是极为契合。
“所以以退为进,太上皇或是圣上,需要一个制衡之人…。”叶青欣喜的看着白纯道。
“潜龙在渊。”白纯红唇轻启,语气平静但又极为冷静:“《易经》乾卦:君子待时而动,要善于保存自己,不可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