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于朱熹等人的口诛笔伐,包括他们在文人士子之间描绘的完美理想世界来,朝堂官员就如同是吃力不讨好的罪人一样,还是无罪也要有三分的那种。
回首看看那些武将立国、文臣治国的各朝各代,便不难发现,随着当代立国的那些功臣勋贵一个个去世,随着崭新的帝国开始进入繁盛时期后,历史的车轮便会渐渐的转向由文臣当国的时代,而崭新的帝国在经过了欣欣向荣、盛世太平后,也会在这个时候
开始渐渐的由盛转衰。
其中是否是因为文臣之功,显然不能轻易的下此结论,但文臣理想化的治国安邦、抗击外敌之策,总是很难与现实达成默契,所以便会形成自欺欺人似的联辽抗金、联金抗蒙这样的事情。
究其原因,其实会发现,此中的奥妙很简单,无非就是文人书生的意气用事,圣贤书的君子之德桎梏了他们的灵活变通也好、阴险狡诈也罢,总之在该有的灵活国策上,文臣总是会失去他们笔下的写意与随心,变的处处被动,往往是拆着东墙补着西墙,而后眼睁睁的看着江山社稷继续衰落,直至灭亡。
“实践出真知!”卢彦伦喃喃的念着叶青脱口而出的真理,目光有些明亮,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诧道:“你小子现在越来越有朝中大臣的模样儿了,竟然随口便能够说出如此让人深思的话语。”
“难得卢老您能如此夸赞我啊。”叶青哈哈的笑着道:“那您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扬州呢?”
斜风细雨楼一同吃饭时,卢彦伦向叶青表达了
离开扬州的意思,在他看来,如今的扬州有萧贞就足够了,而自己又不想听从叶青的意思,留在越来越繁华的扬州养老,所以自然是要离开临安,前往另外一个还能够让他产生一些兴趣的城池。
“过了元日吧,这些时日老夫再梳理一番扬州城,该交代的再交代一番,总之,不能给你小子留下遗憾才是。”卢彦伦再次继续往前行,一边向叶青叙说着扬州外城的种种优劣,跟各种他颇为得意的规划。
“那您想好了去哪里吗?我好着手给您安排?”趁着卢彦伦讲述的间隙,叶青跟在卢彦伦的身后,开始往回走。
“无外乎京兆府跟济南府两府,就看你的意思了,以你之见,哪里对你往后更为有用一些?或者是开封府?”卢彦伦最后一句的语气,带着一丝的试探性。
即便是如今,朝廷并没有对已经被收复的开封府表现出兴趣来,但不代表如今叶青,就能够有权利
轻易去染指开封府的一切。
所以宁可看着开封府变成一座荒城、废城,但在这个阶段,开封府就如同是一条专门给叶青画的红线一样,碰都不能碰。
看着皱眉思索的叶青,卢彦伦像是被勾起了好奇心,感兴趣的问道:“你小子不会真的对开封府有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