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祥、陈如意跪在殿中请罪,但内心深处犹是震惊。
叙州与淮东勾结,他们事前毫无觉察,并非他们之前没有想到这种可能,实是思州民乱前后,叙州表现得太规规矩矩了,太滴水不漏了,他们怎么能想象叙州突然间不遮不掩的跟淮东、跟信王那边勾结到一起了?
他们知道消息后都如此震惊,那事前又怎么可能觉察到蛛丝马迹?
当然,陛下如此震怒,他们也能猜到是为什么,陛下或许更担心叙州、淮东有可能进一步跟安宁宫叛军及梁军勾结到一起。
在这之前,他们没有担心这个,但目前叙州与淮东都勾结到一起,谁能知道在朝廷的进一步施压下,叙州与淮东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当然,事前他们没有觉察到这点,缙云司难逃失职之责。
杨元溥生了一会儿气,看安吉祥、陈如意等人还跪在殿中,挥手说道:“你们这些不管用的家伙都起来吧,即便让你们将这石板跪穿,又能抵什么事?”
“微臣无能。”安吉祥、陈如意还是再叩头谢过罪,才起身站到御案前听候吩咐。
“巢州那边推进还顺利吧?”杨元溥问道。
安吉祥、陈如意对视一眼,知道叙州与淮东勾结到一起,叫陛下担忧收复巢州一战会有反复。
虽说在巢州主持围城的李知诰以及负责后勤补给的李普,皆得陛下的信任,差不多隔天都会派人将最新的战事进展都传呈到宫里来,但叙州商船进入淮东贸易,毕竟不是大逆不道之事,朝廷也不能阻止,那陛下就不能在给李普、李知诰的书信里,直接将有些隐忧挑明。
有时候,缙云司便是要在陛下的难言之忧上发挥出作用来。
“目前搜集到有关巢州的情形一切都还正常,但叙州与淮东会有勾结,乃微臣无能失察,说不定巢州那边也会有所遗漏,微臣近日便往巢州亲自走一趟。”陈如意说道。
“你走一趟也好,也代朕慰勉一下昌国公与建宁侯。”杨元溥说道。
收复金陵之后,李普封爵从信昌侯拔擢为昌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