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前滑炮给蜀国君臣所带来的巨大
震憾了。
“听闻曹将军此行出使洛阳,再亲至泽州观战,若谷想问一句,蒙军真就这么不堪一击吗?”薛若谷问道。
曹哲看了景琼文一眼,他此行出使洛阳的见闻,都一一细禀给国主知晓,景琼文作为左仆射,就坐在国主的身侧。
景琼文既然都无意跟薛若谷细说,那真就是没有细说的必要了,但薛若谷既然开口相问,曹哲怎么也会回应一下,很肯定的说道:“蒙军确是不堪一击!”
“大蜀君臣将何去何从?景公与曹枢府、曹都指挥使,深受大蜀国主的恩宠,在大蜀位至人臣,又将何去何从?”薛若谷紧追不舍的问道。
听薛若谷这话,曹哲心里一阵厌烦,说道:“薛先生这话怎么不去问贵国的郑大人、张大人?”
樊川河一役之后,梁楚关系彻底破裂,看似双方的边贸也彻底中断,但郑家、张家幕后所控制或者与郑家、张家牵涉极深的郎州、黄州商社船帮,从渝州陆续购入、价值三四百万缗的商货——这些商货真正原产地是出自哪里,郑榆以及年后致仕回朗州养老的张潮,他们心里真就一点都不清楚?
除开从渝州中转的贸易了,据曹哲所了解,长江、汉水两岸的商货走私也没有一天真正中断过。
“曹哲,薛先生是客。”曹干抬头看了曹哲一眼,示意没有必要跟薛若谷就小事争什么意气。
这时候一阵急驰的马蹄声在曹府大门刹住。
成都乃是蜀都,曹干又是枢密使,没有紧要之事,绝对不会有人胆敢在曹府之前纵马狂奔的。
曹干、曹哲耐心性子,片晌后就见管事领着枢密院的一员军吏走过来,将一封信书呈上,说道:“北线急信,蒋副使以为曹枢府有必要第一时间知悉——另外也派人去景相府上,景相在这里最好……”
薛若谷不知道什么紧急消息,需要第一时间通禀蜀国文武两大要员,就见曹干接过信书后,脸色骤然凝重起来。
曹干将信书递给景琼文,沉吟了一会儿,才跟薛若谷说道:“七天前,朱让下令将所有的嫔妃子女都赶入煌离宫纵火焚烧,之后他自己也跳入火海自尽。随后汴梁便为梁军攻破——在城破之时,梁任也想纵火焚烧府邸、将所剩不多的家人赶入火海然后他再跳入自尽,但他自己到最后却胆怯了,为梁军所俘……”
“啊!”薛若谷张了张嘴,却终究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他二月上旬从金陵出发赶来成都府,一路乘舟逆水而行,一直到成都府后才知道二月中旬,韩元齐、韩东虎、林海峥等人率八万梁军从三面进逼汴梁城下,但算着时间,汴梁城从被围到陷落,前前后后就五天时间而已。
这也太快了吧?
薛若谷震惊之余,也顾不上为朱让、梁任的命运感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