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也是妻与妾的区别——

美妾宠姬可以随意献媚邀宠，正妻却要端出贤良淑德的姿态，作为后宫之主乃至天下女子的表率。

娶妻娶贤，纳妾纳色。

是以，世人大多听到的是宠妃，在大夏皇朝的历史中，宠后却鲜少耳闻。

其实，先皇后越芳华初初嫁给还未曾登基称帝的皇帝时，并非没有过独宠的时光。

那时候的皇帝还是宁献太子，彼时身为太子妃的越芳华，听闻与宁献太子亦是举案齐眉，引金陵皇都高门贵女羡艳的一对。

是什么时候原本恩爱的夫妻俩，开始渐行渐远，形同陌路呢？难道真是君心易改？

一定是的。

白墨看见皇帝眼底分明闪过一丝对谢凤仪的嫌恶。

果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

好歹人家滋养浇灌了你这根老皇瓜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居然只因为谢凤仪如今脸暂时性毁了，之前的恩爱缠绵，便随着那张毁掉的脸消失不见？

饶是白墨对谢凤仪抱有深深恶意，此时都忍不住为她默哀三秒钟。

后宫女人你争我斗大半辈子，回过头却发现自己这半生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一腔痴心错付，女子何其无辜？

帝王，没有真心的……

至少在眼前这个大夏皇帝身上，白墨看不到丝毫。

皇帝恨不得立刻转过头去，谢凤仪那张从前他百看不厌的脸，如今多看一眼就令皇帝觉得厌恶。

皇帝这个举动这个心理，在后世我们可以称之为：辣眼睛。

可是皇帝硬生生忍住了，但并非是被谢凤仪的真情流露而打动，而是因为——

要是今日在人前失态，被人传出去他堂堂皇帝居然被一张丑颜给吓到了，他的脸往哪儿搁？！

至于谢凤仪说的那一句：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朕看上的明明是你的脸，你的脸！

关感情个毛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