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老爷子去世,她和他之间,只有无限的逼迫和逃离,完全没有真正的相处时间。
突然,她眼睛一亮,起身就向楼下的厨房跑去。
她想到了办法!
她知道怎么安抚他。
就像莫南崖曾感慨过的一样:这个世界上,郁之只真真正正在她面前坦然过自己。
惊恐、慌乱、不安、无措、害怕、懦弱,他从来不介意她抓住他的弱点和把柄,甚至,他开心于她知道,哪怕她一而再利用。
对他来说,被她了解,就是他们更近一步。
而她对他的了解,远远比他以为的还要多,毕竟她曾经从无知少女,一直爱到了死亡。
哪怕隐藏,躲避,可她爱他的心,从未改变。
所以!
管他是洪水猛兽还是衣冠禽兽,她都要纠缠不休,誓不罢休!
不信她这么做,他还不信她!
实在还不信,她只能亲手把安少谦解决,以证清白了。
可前提是,他要放自己出门……
两人默默的继续喝,这个男人,又开始矫情了!
明明大多数时间只喝水,还非要问个所以然。
男人心,海底针,真是难琢磨。
苏安凉歪着脑袋看着他,不惧他的冷光,问说:“你不喜欢吗?”
郁之矜贵的嗓音幽幽:“不喜。”
不喜?
她可是见他喝了八百年的白水,除了偶尔小酌下红酒,多余的饮品,他可是一口没碰过。
他是不是怕自己又下药?
苏安凉心头一紧,想到了前段时间自己过生日的时候。
那天,郁之难得允许她出去过成年礼,那大概是这么多年里,鲜少的几次外出,也是那个时候,苏家见到了她,再没有靠电话联系。
父母再见到她,多余的关心一句都没有,只对郁之特别感兴趣,或者说,是对于他的身价背景。
后来,因为他们反复的逼迫和教唆,她被迫给他倒了一杯水,而那杯水里有药。
情药。
药发作的时候,郁之眸光凶狠残暴,如野兽一般泛着侵略的光,整个身体里,欲望和渴求都在喧嚣。
可他宁可泡了一夜冷水,到最后都没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