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雪豹和郁之对视了数分钟后,雪豹突然半蹲下,抬起两只前爪作揖求饶:“嗷唔~啊呜~嗷唔呜呜~”
郁之这下黑透了脸:“……”
莫南崖也一脸黑线:“……”
在山里野了这几年,合着兽性和野性都要看人显?
对郁之,这是硬的不行来软的?
刚才可是把他们吓得不轻,这会倒好,求饶了!
连只兽都见啥人办啥事了!
不过它这么兴奋,应该是闻到了苏安凉的气息,这几天郁之每天和苏安凉在一起,属于苏安凉的气息一定很重,难怪会让它兴奋。
司老在世的时候,这只小祖宗就在归园里肆无忌惮,顺带称霸了归属归园的数千倾原始森林,不过虽野性十足,却还算通人性。
它是老爷子和苏安凉养大的,对两人极为亲近。
在苏安凉面前,真就和郁之所说,是只蠢猫。
司老去世后,这只小祖宗像是备受打击一样,很少出没在归园,零星出现的几次,还被郁之强行扔了出去。
谁让它每一次,直冲苏安凉的房间。
毕竟是只公的,还是要注意点的。
莫南崖不自觉想远了,在看眼前默默对视的两人,有点头疼。
“唔……”
一声痛吟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安静。
“吼——”雪豹突然窜了出去,直扑倒声音的位置。
“啊——放开我——啊——”痛吼的尖叫倏然传开。
不过片刻,雪豹就拖着一个人出现在郁之的视线里。
雪豹尖锐的牙齿深深的嵌在他的胳膊里,在地上拖行,鲜血横流,血腥味在空气中瞬间传开。
男人一身血污,身上明显被撕咬过,现在更是疼的直翻白眼,身体都在痉挛颤抖,不断的瑟缩着身体。
一直拖到郁之脸前,雪豹才甩着尾巴低声呜咽,像是在讨赏。
男人被松开了,就开始挣扎着向门口爬,留下长长的血迹。
“没死?”
郁之嘴角一勾,邪魅的笑意挂在唇角,缓缓下了阶梯,站在男人面前,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挣扎。
莫南崖扫了眼垂死挣扎的男人:“今晚出现了三波人来查探您的消息,但是,这个人的目标是小姐,只是并没有问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哦?是吗……”
苏安凉诧异,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同意了。
按照今天的情况来看,他应该会很生气,甚至宣布主权才对。
苏安凉被他轻放在床上的时候,脑子有些不听使唤,直到郁之帮她检查了手心的伤,重新擦了药后,她才反应过来。
“九哥,你……生气了?”
见他起身要走,苏安凉习惯性的拉住他的衣摆,试探着问。
郁之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舌尖擦过唇瓣,幽幽开口:“难得见你矜持一次,我当然要满足你,况且要珍惜每一个第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也说不定。”
“轰隆——”
雷声再落,窗外的雨似乎又大了几分。
狂风伴随着电闪雷鸣,像是要洗刷整个实际。
苏安凉怔怔的看着他,有些心慌:“九哥……”
郁之点了熏香,蔷薇香气浅浅。
倾身扣住她的后颈,强势的吻住她,片刻离开,摩挲着她的唇,轻喃:“晚安,宝贝……”
“咔嚓——”
门被关上。
只剩下窗外雨滴砸落的声音,一室静谧,只有空气中,隐隐存在的蔷薇香气,很舒服。
只是,她有点不习惯……
这是前世今生里,她和郁之唯一一次,一整天的相处。
她看到了所有郁之在外人面前不会有的样子,也是她从没看到过的样子,可偏偏这样的郁之,真实到让她喜欢,也害怕到惊慌。
那些,真的只是传言吗?
上一世,她错过太多了,很多东西,只有她自己去解答了……
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雨,苏安凉陷入深思里,可是眼皮很快变得沉重。
这个香气好好闻……
好困……
苏安凉没抵抗住身体的疲惫,沉沉睡去。
不久后,连同着两人卧室的内门被打开。
郁之为她关了床头的小灯,隐在黑暗里,看了她很久,最后悄然离去。
此刻大厅里灯火通明,莫南崖重新出现,身后还站着几个一身肃然冷意,沁着寒霜杀气的男人。
郁之缓步下楼,隽致的眉头越皱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