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要多正经有多正经,只除了她有些不稳的气息声。
莫南崖眯了眯眼,将冷气开了起来。
他想,这哪里是天气热,分明是有人被惑,没有抵抗能力。
窗户一关,冷气一开,她终于觉得那股闷热散去了,可随之而来的,却是足以让她失魂的蔷薇香。
分明而凌冽,原比柔风里的强势嚣张。
郁之一直看她,一双眼收了她全部心情,他嘴角漾着若有似无的弧度,危险而……躁动。
“苏安凉。”
“嗯?”
刚说话,她就闭嘴,眼底又是懊恼,她这哑哑的嗓音,怎么都像是动情了的模样。
她只好望向窗外,不敢面对他。
“呵……”
郁之笑了出来,一手钳制着她的腰间,一手够缠住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他薄唇微启,柔柔开腔:“苏安凉,这满城繁华,可有我热烈美好?”
他低沉沙哑的声线沁着凉凉冷意,却把用这副嗓音将这话说的缠绵悱恻,格外动人缱绻,而他微抬的眼帘,凝望着她的视线,染着浓浓的孤傲和疏狂。
这般矜贵落拓,当真迷人心魂。
苏安凉舔了舔干涩的唇,说:“不及你分毫。”
郁之凉薄的唇缓慢扬起漂亮的弧度,一分分上涨,而苏安凉的眸色也在他扩大的笑意里变成一发不可收拾的沉醉。
他说:“吻我。”
似是诱哄,又似命令,好听而清浅。
苏安凉指尖微蜷,靠近他的唇,轻咬了下他,愤愤呢喃:“郁之,你是故意的!”
他笑,由着她一边装作抵抗的模样,一边却又放纵自我流连他的皮囊诱惑,她分明是自甘走入他的陷阱。
“那你还吻我吗?”
恶魔的召唤在耳边,她哪里有几乎拒绝。
苏安凉扑过去,将他按在了车角,此刻,车窗缓缓下花,微微半敞。
她恨恨道:“吻!”郁之像是被迫的那个,保持着他矜贵的模样,颔首:“嗯。”
苏安凉愣愣的回神:“消息?”
莫南崖这下笑的更温和了,眼带深意道:“当然是爷要去郁家的消息。”
苏安凉不禁看向郁之,他是想要做什么才会刻意放出去吧?否则,他可不会做些多此一举的事。
“多事。”
郁之撩了下清冷的眉目,淡淡睨了他一眼,留下二字,揽着苏安凉上了车。
莫南崖依旧笑的像只狐狸,紧跟着上车,开车,离开,道:“爷,这还不是为了让阿凉提早做好准备,让人宽心。”
作为一个全包助理,总要适时的把主子不愿说不好意思说的都提早说了,省的最后吃亏的是自己。
这么多年下来,他可都是在被折磨里进步的!
苏安凉疑惑,问:“做准备?”
“宣誓你对爷的主权。”莫南崖话音里带着三分笑意,七分调侃。
“啊?”
“聒噪。”
郁之矜贵的唇惜字如金,淡淡吐了两个字,很轻,仿佛无意。
他也不抬首,只垂眸,用修长的指尖摩挲把玩着苏安凉娇软的手,
“嗯,我是挺聒噪的。”莫南崖胸腔微颤了下,调了下后视镜,可以看到郁之淡红的耳垂。
察觉到他的视线,郁之抬眸,深深的看了他几秒,随即又垂首。
莫南崖默,家里有只口是心非的主子,真是相当难伺候。
“阿凉。”莫南崖唤了声,“今天温家的人也会去。”
“今天不是家宴吗?”问完,苏安凉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因为和郁家有婚约的原因?”
“嗯。”莫南崖点头,“温大小姐和郁大少的婚约有意提前,而且温二小姐和……”他顿了下,“温家那边也很坚持和……加之不断给郁家施压,这才有了今天所谓的家宴。”
“我知道了。”
苏安凉的手猛然收紧,反握住郁之的指尖,她声线泛凉却认真。
郁之眸色深了深,身体的重量不禁向她顷过去:“安安,你答应我的事,一定要做到。”
“会!”苏安凉点头,脸上一片严肃,想着又很认真的补充,“我不会让别人抢走你的!”
“嗯。”
郁之点头,半阖上幽深如漩涡一般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