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早晨才吃了人家的同胞亲人,现在又要逼它认主,兔子一家得罪你了?还是说你让它认主是假,打包准备回去再吃一顿是真。
喜春说你放心,我肯定不吃它。
我还是不太愿意接受,我挺大个领导,出门到哪都抱一只兔子也太娘炮了,但又耐不住喜春的软磨硬泡,我只得将一滴注满真气的血液弹进白兔嘴里。灵兽自通认主仪式,白兔的额间浮出一缕雾气,顺着我的鼻腔钻入,一阵如梦似幻的恍惚之后,我便感到一股奇异的气息出现在我的体内,气海稍微反应了一下,却没有去吸收同化它。
我将这些感受说与喜春,她说这便代表认主成功了,我们已经交换了真气,自此彼此就是主人和宠物的关系了。我揪着白兔的两只耳朵随手拎着,催促喜春赶紧上路。
喜春又让小娥在最后昏死过去的灵兽中挑了一只天鹅认主,这才一搓玉笛,化出了一片浓厚的云雾,喜春步入其中,接着探回一只手勾了勾手指,我和小娥也走了进去。
云雾通路中目不可视物,越向前行云雾越淡,逐渐分辨出周围的景物已经不再是灵兽园的鲜草绿地,而是变作了皑皑雪景。等彻底从云雾中走出,我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冬殿主峰的山脚之下,回头看去,厚重的云雾盘山而起,不知道里面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接下来当然是尽快回山,喜春现出回龙真身,小娥侧坐天鹅后背,灵蛟蜷曲腾身而起,我拎只兔子傻逼似的看着她们。
不用我发问,喜春也觉出不对劲来,整了整丸子头说:“只惦记找潜力强的,忘记了驾乘之事,对不住喽闹春。”
“你认错态度倒是挺好蛤?”
回头再跟她算账,我叫灵蛟托我,傻蛇也不敢拒绝,当下三人并行,急速赶回春殿属地。
路上我下令分头行动,喜春回主峰查看本殿状况,小娥去禧堂山询问有无异常,我则去看看香堂山有没有什么动静。喜春知道我是挂念曼柔,只是复杂的看了看我,但并没有说什么。
冲上香堂山,直奔月影粼光洞,无数个不好的念头在我脑中闪过,曼柔现在修为尽失,我真怕她出什么事。
月影粼光洞外,几名护法弟子正在当值,见我到来例行见礼,我问见掌殿夫人出来没?护法弟子说夫人一直在洞中未出。我长吐了一口气,敲了灵蛟两个爆栗放它走了。刚要进洞,我又回头问了一声:“夫人没出去,那有人进来没?”
“……”
走过荫荫通廊、绿竹拱桥,独自荡着小舟,晃得铃铛声响,红烛摇曳的内室,正是佳人独守的空房。
我随手将兔子扔到一边,快步过去抱住曼柔:“你没事就好,我还担心你出去了会吃亏呢。”
曼柔轻声回应:“既已嫁做人妻,无夫君之命,柔儿怎敢稍离门户。”
我看着她的眼睛笑道:“你别总这么极端好不好,谁也没说让你足不出户的。”
曼柔低下头:“柔儿如今毫无修为,出去只能徒增夫君担忧,所以明知你是去见喜春姊姊,柔儿也只能空等着”
我心说这些女的一个个怎么都跟开了天眼似的,我一天干点什么事都瞒不过她们。
被曼柔点破,我稍稍有些心虚,但还是辩解:“喜春胡闹,竟然冒着死罪私闯灵兽园,念在同门之谊,也为避免春殿惹上麻烦,我不得不去救她。”
曼柔微笑摇头:“夫君不必多心,柔儿只是一时解不开小心思,夫君是大英雄,多有风流也是难免,柔儿慢慢也就习惯了。”
我感到一阵内疚,即便有一万个理由去救喜春,但却没有理由与她暧昧,曼柔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才是将一切都托付给了我,未留丝毫余地的女人,我怎能对不起她。
手上稍稍用力,横抱起曼柔娇软的身子放到绣床之上,我一边脱衣服一边嘿嘿淫笑:“我是否在外风流了,还请娘子一验。”
曼柔捂着脸:“白日里也不害羞。”
我说在自己家里怕啥。
曼柔撅嘴道:“十次恩爱倒被喜春姊姊搅了九次,哪里还像自己的家。”
我说你别提她啊,这玩意贼邪性,越说越来。
曼柔伸出手:“那夫君还不快着些。”
我嘿嘿一笑,刚要纵身上床,却听洞外隐约有些响动,我大声喝问:“谁?!”
接着便听喜春的声音传来:“我呗。”
我都要哭了:“你又要干啥呀?”
“就是跟你回个话,主峰没啥事。”
“知道了!”
“哦那我就不进屋了。”
“谢谢嗷!”
听得没了动静,曼柔扑进我怀里,正要撒娇,我轻声制止:“别急,我估么她还得回来。”
我话音刚落,喜春的声音果然再次传来:“那个刚才忘了,小娥说禧堂也没事。”
曼柔被气的哼哼了几声,把头埋进了被子里,这个冷门的大小姐,这个心高气傲的冷美人,这个动则便要自灭满门心狠手辣的女子,就这么被喜春硬生生给气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