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我气的啊,牙根都快咬碎了。
刘老六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又在青雪芙摇的屁股上拍了一把,这才流里流气的走进亭中。
李肆慌忙行礼:“见过玉帝”
刘老六挥手:“滚吧,差事办的不错,回头六哥有赏。”
李肆慌张:“我没”
我给他一个眼神,表示心里有数,让他先退了下去。
亭中只剩我和刘老六二人,相视半晌,刘老六率先开口:“咋样了救世主大人,差不多就上路呗,007一年才几天假呀,你总不能比他轻闲吧。”
我眯眼道:“我猜到这几天你就能来找我,让我开工可以,是不是先把上个活的工钱算一下?”
在网游生生死死忙了两年,我总不能白辛苦吧,要不是惦记着这点报酬,我早就跟刘老六翻脸了。
“给你算钱可以,过后能翻脸不?”
看,我心里想什么他一清二楚,净特么跟我装糊涂。
我说好使,工钱给足,咱俩的事好说。
刘老六嘿嘿坏笑:“公事好说,那私事呢?孩子的事你不会找我麻烦吧?”
我咬牙道:“刘老六!这事本来想过后好好跟你算一下的,既然你提了我特么就没法忍了,你特么害得我孩子不认爹,这绝对不是拿钱拿好处就能摆的,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特么就跟你不共戴天!”
刘老六叹气:“哎,感情都挺深了,说断了还真挺不得劲的,但为了让我们的救世主大人平衡,我只能忍痛割爱了。”
说着刘老六起身,走到花园门口,蹲在了希缘和希喜面前。
“孩子们。”刘老六慈祥的抚摸着两个孩子的头发,柔声道:“我真的不是你们的亲爹,小时候是为了教你们说话,怕你们以后见了亲爹不会叫人,所以才以爹爹称呼的,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叫了。”
两个孩子不依哭闹:“父尊凶的很,我们不要认他,孩儿要刘爹爹给我们当父尊。”
刘老六露出阴森的笑容:“那你们以后长得像我的模样也心甘情愿吗?”
两个孩子盯着刘老六的老脸看了半天,终于不哭了。尤其是希缘,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嫌弃。
吓住了孩子,刘老六笑道:“对吧,还是闹春爹爹帅气一些,喜春母后也可爱得多对吧。你们是她俩的骨肉,自然也要帅气可爱得多了。而且我还穷,要是我亲生的,可就没有这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了。”
这剑宗少主和长公子吃不得半点委屈,听了刘老六的话吓得不轻:“这么说你真的不是我们爹爹。”
“对溜~闹春才是你们的亲爹。以后可不能再乱叫了啊~”
“那我们该如何叫你呢?”
“肯定不能叫爹了,辈分就不对嘛。”刘老六一边说一边侧过头以半边面容对着我,光影投射之下显得阴森无比,他搓着门牙嘿嘿坏笑:“乖,以后叫爷爷~”
从网游世界做完任务回来,原来熟悉的一切都还在,可却都发生了一些非常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让我经历了最初的期待和兴奋之后很快就感到了一丝不自在。这种感觉就像是刚度过了完寒暑假,重新上学一样。面对着略有变化的同学,却不知道他们都经历了什么,不知道他们除了表面上的变化,在内心的深处,是不是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改变。
所有的变化中,最让我感到不安的有以下几点:
一,曼柔明显在集权做大。
她尊为剑宗夫人,是这一方次元毫无争议的二号人物。可是冷门大小姐的身份让她自幼养成了为家族亲戚谋福利的坏习惯。她已经因这个不良的习惯被我多次教训,可依旧是难改本性。
这一次她趁我不在先废掉罗胖子,后解除冷门禁令,又大行集权之举。
我本来是有些担心的,但纪小满为我证实,曼柔这么做是在为我们的儿子考虑,她不想让喜春的孩子希缘骑在希喜的头上。
身为人母,曼柔可谓用心良苦,但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改变就能改变的,人为之事,总大不过天道定数和血脉传承。
“姑娘,你快下来!那是你弟弟啊,不能当狗骑!”
好好的午休时光,我却被两个孩子缠在曼月府后花园中,刚开始他俩还玩的好好的,可一转眼因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打了起来。
希缘虽是我的长女,身子骨却远不如希喜壮实,但她很好的继承了喜春的泼辣手狠,希喜还想跟她辩白说理呢,一个照面就被骑在了头上,抓着头发好一顿撕咬。
曼柔啊曼柔,你百般努力,最不愿看到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回到仙侠一个星期了,每天白天都是应酬四大州各高层的见礼汇报,晚上又要处理一些被曼柔搅乱的人事安排。好不容易休息了又要被喜春和曼柔百般的纠缠讨债。今天是剑宗夫人接见高层家眷的日子,我难得偷闲,可曼柔却听信喜春的谗言,说我今天铁定会去找罗胖子偷腥,便用两个孩子套住了我。
真特么开玩笑,罗胖子七天前被喜春以紫府造物之力挑了手筋脚筋,差点终身残废,我托了雷公的关系才把他送到天庭医治,现在还下不来床呢。他的醉仙楼也受到迁怒,被曼柔下达法旨贬到了十万大山深处。看着她俩的反应,我还哪敢动一点活跃心思。
两个孩子一个打一个挨打,叫叫嚷嚷的让我想眯一会都不成,好言相劝不见效果,我的耐性终于耗尽了。
“两个小b崽子,给我定那!”
听我骂出脏话,两个孩子都愣了,同时转过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
我指着希缘大声道:“撒嘴!把你弟耳朵松开!”
希缘愣了愣,接着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边哭边叫嚷:“父尊好凶,果然不是亲生的~~~”
刚刚还被咬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希喜猛然一惊,反手握住了姐姐的嘴,小声道:“不要胡说,你不要命了吗,我们不是他亲生的,不小心一些会被杀掉的!”
希缘听了弟弟的忠告,忍辱负重的点了点头。
两个孩子的言行让我只觉腿脚无力天旋地转,咋回事呀?
我一个猛子窜了过去,希缘希喜大惊欲逃,却哪里能逃得出我的掌心。
我一手拽着一个希缘的羊角辫儿,一手扯着希喜的耳朵根儿,把他俩抵拉到眼前咬牙问:“谁特么告诉你俩我不是你们亲爹的?!”
希缘早已吓得失声大哭,希喜一副沉稳老成的样子,稚声道:“没人说过,是我们自己猜出来的。”
希缘哭道:“我们从来没见过你,也没见过叫喜春的那个大魔头,还是意如娘亲温柔,刘爹爹也强过你百套,我才不要认你呢!”
听了孩子的话,我的心中百感交集。是啊,孩子才两岁,我却走了两年,喜春也没能在他们身边陪伴成长,是我们欠了孩子们的,是我们对不住他们。
我正愧疚着,护法弟子通传白虎大州州长李肆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