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销?哼坑人又犯法,低贱不入流,岂是我北台流氓所为之行当!”
老李头儿挣开我的手,写完最后几个字,拿起纸问我:“看你小子的行事手段肯定是北台老户,豪放不羁出其不意,这个套路风格,你应该是港乡那边的吧?”
我冷笑:“算你有些眼力。”
老李头儿又问:“港乡人很少到镇上行走,那你可知道北台镇最赚钱的行业单位吗?”
“哈哈哈”我大笑三声:“想考我?”
老李头儿背手:“看看你的程度。”
我自信道:“你这个问题是个子母题,北台最赚钱的行业单位,这表面上看是一个问题,其实却有两个答案!”
“怎么说?”
“哼,因为最赚钱的行业和最赚钱的单位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领域!在北台,最赚钱的行业是矿产冶金,可最赚钱的单位,却是辣妹子大舞厅!”
“果然好见识!”老李头儿赞了一句便将纸条交于我手:“以此亲笔书函至辣妹子大舞厅拜见夜班经理,自有肥差美职相授。”
老李头儿的气场自信让我没发对他产生一丝怀疑,他说完就要走,我连忙问道:“我可以带上两个兄弟吗?”
“看在我的薄面,多安排两三人不成问题。”
“那…能告诉我,我们到了那具体是做什么吗?”
老李头儿侧着身子从小欧身边蹭了过去,这才哈哈大笑着留诗一句。
“春江水暖鸭先知”
春江水暖鸭先知,老李头儿走了,只留下这句诗和一张纸条。
纸条写得乱但是看得明白,只有六个字:我的人,多关照。
可那句诗虽然说的清楚,我却想不明白。
我不好追着老李头儿问,互相装犊子,我要是张嘴问就输了。
金宝和小欧也替我琢磨,这句诗暗喻了他推荐我们做的职业,应该不难猜出来吧。
我把这句诗写了出来,一遍一遍的嘀咕,很快就找到了线索:“春江水暖,他是要我们当水暖工!最近大降温,水暖行业绝对是暴利!”
小欧摇头:“再暴利也赚不到一个月20万呀,我觉得谜底在最后,春江水暖鸭先知,他是让我们当先知!”
我看着他一句话没说,不一会他自己就回过味来,尴尬的摇头傻笑。
还特么当先知,就这智商摆摊命都容易挨打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之际,蛋蛋不耐烦的跳上了桌子,把小欧手里的纸条一顿乱挠。
小欧连忙护住纸条:“别闹别闹,马上给你准备饭吃,都让你挠碎了,诶?!大哥我知道了!我知道他要介绍我们干什么工作了?”
“什么工作?”
小欧把被一块被蛋蛋挠碎的纸条碎片放在桌子上,我们三人一起探头去看,只见上面写着一个字。
“鸭!”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北台出刁民的同时又有这么多逗逼,请问此题何解?
老李头儿一声结账好像召唤术一般,直接把夫妻俩早餐铺的男老板招来了。
你有召唤术法,我就没有神兽助威吗?
“金宝,泰山压顶!!!”
金宝听到招呼,一个飞扑撞倒了男老板,将他死死的压在了肚皮下面。
我看着表倒计时:“三、二、一,收”
金宝起身,男老板已经昏睡过去了。
三秒昏睡,五秒晕厥,七秒抢救。这都是最近金宝在手机一条街整天跟国际品牌店的充气娃娃干架总结出来的。
绑着老李头儿到了一个偏僻角落,我先给了他一顿脑勺儿,打得他哎哎求饶,我才问道:“别耍花样啊,说实话,是不是你出卖我!”
老李头儿愁眉苦脸:“我确实看到那晚的事了,也确实向养老院报了信,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欠的钱太多,快年底了,再还不上的话北台商人协会就打算封杀我,以后我就没处赊账了,只能赚点情报费应急。但我真没出卖你,我只说千岛死神是被非人中心给做掉了。”
“放屁!那他们怎么找到我的,千岛死神给托的梦?还是找跳大神求上身自己说的!”
老李头儿苦着脸:“你挺机灵一个孩子怎么能问出这种问题呢?出卖你的人不是我那就肯定是非人中心呗。”
我一想是有这种可能,如果养老院在找我之前已经找了非人中心,如果非人中心不想独自替千岛死神背债的话,肯定会甩锅给我,换成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虽然想通道理,可我还是不想轻易放过老李头儿,这老家伙太油,说的不一定是实话。而且我被养老院讹上这件事,根源还是在他身上。
“你说得对,养老院有可能是从非人中心得到的我的信息,所以才找到的我,并让我分担了非人中心的一部分债务。那你作为始作俑者,是不是也该为我分担一部分债务呢?”
老李头儿没理我,抻脖子问金宝:“胖娃你评评理,你兄弟说的这是人话不?”
我说你别转移话题,反正我都这样了,死都得把你拽着。
老李头儿无奈了:“你这不是无赖吗?”
“我这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跟什么人办什么事,你个老无赖把我坑这样你也别想好!”
老李头见我吃定他了,干脆也放起了挺:“说我无赖是吧?那我就无赖给你看,反正这么大岁数了,今天你大爷就用这一条老命换你个无期徒刑!来吧,弄死我吧!”
“你当我不敢?!”
“闹春大哥!”
我正想招呼金宝对老李头下重手,胡同口传来招呼,是放哨的小欧叫我。
“什么情况?”
小欧一脸凶狠邪气,说话的声音却很慌张:“夫妻俩早餐铺的老板醒了之后回去叫人了,我看左右饭馆的老板集合上街了,嚷着要抓一个留斜刘海和一个大胖子,咱们赶快撤退吧”
我点头:“好,先带回出租屋!”
老李头儿一听我们要绑走他,吓得大呼小叫。
我对小欧道:“找点东西堵他嘴!”
小欧抱着蛋蛋左右看了看,一耸肩膀表示没什么趁手的东西。
我随口道:“实在不行你就把蛋蛋塞他嘴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