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动手就憋吵吵,要是能不吵吵,咱也不一定非得动手,拳头大确实好说话,但也伤感情呀。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就算我拳头达到了无敌的程度,能一拳把他锤死,可多个骨灰盒在路上,一不小心也绊脚呀。
现在这样多好,说说道道就把事儿平了,还卖了人情交了朋友,不比弄死一个院长,惹来一身官司舒服的多。
最关键的是洋剑没在他手里,我也没必要对他下死手。
庄志远告诉我,外国语学院身为北台技校的四大学院之一,在教授传统外国语课程之外,还有一些对外保密的专业,这些专业连他这个校董高层老院长都打听不到。他唯一知道的是洋剑一直和他们不对付,表面的起因是训导工作被这些专业排斥在外,内部原因是外国语学院的院长雨诺一直要他配合某项研究,他不同意。
这里面牵涉到了校董事会一流层面的秘密,他无从得知。
我说你们校董事会就7个人,还分好几个流派层次啊?
他说可不,一点都不团结,就7个人还分两个流派。
我问是哪两流,7名董事分属哪一流?
庄志远说他是2流的,剩下6个人是一流的。
你直接说你不合群被孤立了不就完了吗!
庄志远叹气自责,说可不是嘛,自己一天满脑子都是从武道院长变成武道王者,遇到点事就容易走极端,校董么们都不愿意和他接触。
这条老龙在被我点破心魔之后心智已经恢复如常,如今梦想破灭妻儿无踪,他再纠结也无济于事。
锦上添花永远没有雪中送炭易被人铭记感恩,雪中送炭,又远远比不得绝处逢生。
在他已经放弃了梦想和家庭这两个最大的精神支柱,一心只想保住院长位置安度晚年的时候,我给了他重蹬巅峰的机会。
我答应他,只要他能利用在自己位置上的权限,对我在小澳门期间的行事给予帮助,两年之内,我承诺将小香港搏击协会和扛把子地位无条件送给他,当然,在此之前我会结清2000亿的外债,并将离散的武馆道场全部召回。条件允许的话,我还会让子威亲自向他低头,让他当一个真真正正的武道王者。
此外,我还可以让他和自己的孩子重聚,共享天伦。他两个姑娘的名分问题也不算事儿,只要我能见到子威,就有信心让他换成东方抚琴的那个允许一夫多妻的国籍,将他的两个女儿纳入正室。
庄志远被我的条件打动,忙不迭的答应下来,最后他试探性问我,那他老婆的事儿怎么办?
我真服了,那样的老婆你还要呐?甩了你跟个俊小伙儿,这简直就是绿到不能再绿了。
庄志远想了想说也是这么回事,与其惦记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都不如去找洋剑的老婆,她前期能睡小伙儿,他就约她闺蜜,看看最后谁难受!
老哥,从头到尾你考没考虑过洋剑的感受啊?~
这件事搞的有点虎头蛇尾,双方前后发动了上万人,我这边猪仙儿娘炮挖掘机,他那头武道学院全员出动,又是异能又是冲锋的,结果雷声大雨点小,除了我和陪读三人组,其他方面基本没有任何实质接触。
当晚我们安全返校,大狼带着挖掘机专业的同学比我们晚了3个小时才回来,他们去送车了,顺便又给车辆做了个检试保养,这是他们专业的规矩,用完车之后必须检试保养。不愧是大专业,看看这素质!
搞了这么大的事情,当时脑子一热什么都不想,过后说不忐忑那是假的,就算前期安排的再周密都没用,这件事肯定还是要传出去的,谁传?本院一年级那些当事人自己呗。
5000人去踢人家几万人的学院,还是武道学院,然后还平安归来了,武道学院的院长还被打服了,他的两个副院长更是落得重伤的下场,我方大获全胜!
这场群架在他们口中被添油加醋,简直都可以载入史册了,都没用两天,就传得本院满城风雨尽人皆知。
当事人们有法不责众的心态,我可没心情等候发落,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渠道去打听校董对这件事的态度。最后还得是养老院院长靠谱,帮我打听到了消息。
这事到目前为止闹的不算大,但也不算小。
说不算大,因为整个事件都是武道学院院长庄志远一人操纵引发大,涉事人虽多,但没有闹出人命,受了重伤的人又是教师身份,没有学生。庄志远本人的认错态度又非常的诚恳,校董方打算简简单单撤了他的职,这事就算过去了。
现在我和庄志远是合作关系,可我想要合作的是武道学院院长庄志远,而不是一个被开除公职,随便挂一个校工校警身份的老屌丝庄志远,这枚棋子到底是沉底小卒还是过河大车,和我能不能组成连环马当头炮,对我的后续行动是起着至关重要的影响的,这事可不能算小。
我必须得想办法保他,可该怎么保,这就是个大问题了。
主动找到校董,自认过错,替庄志远背一部分锅?
这样做肯定可以为他减轻处分,但也没法阻止他被从院长的位置上踢下来。
那把所有的过错都大包大揽,背个全锅呢?那样的话估计我的学籍就不保,结果还不如让他自生自灭呢。
想来想去,眼前能让庄志远免除责罚的办法只有一个了。
我先给庄志远打电话,他有气无力的接听,看来已经做好了接受最坏处理结果的准备。
我劝道:“别带死不拉活的,这不还没做最终处理决定呢吗。”
老龙庄志远叹气:“还用等到那一天吗?校长亲自做的处理决定,要开除我院长职务,取消教师资质,我要是想混个退休,只能去后勤挂个仓库管理员,明天再开会走个过场投一下票,这事就板上钉钉了。”
“钉不钉钉这事你说了不算,不是还有我呢吗,这样,你想办法,帮我约一下你们校长,我和他谈。”
庄志远还是提不起劲儿来:“没用的,你替我分担一些责任,我的院长位置也保不住,就算你把责任全担下来,我也就是能换一个稍微体面的基层工作,对我来说,当宿舍管理员和当库管员没什么区别,都是要遭人白眼的。”
我气的想笑:“别做梦了,还替你担责任,我欠你钱啊?赶紧的吧,趁着还有机会,你让我和校长见面,我还有一步棋,说不定能保住你。”
庄志远特别擅长抓救命稻草,他听出我确实有办法,一个劲儿问我到底想怎么做,我懒得和他解释,只吩咐他做好安排就行。
和庄志远通完电话,我算了算时间,又等了10分钟,才打通了养老院老院长的专线。
老头儿有点不高兴:“能不能别总打扰我?我这有客人呢!”
我看了看手表,今天周五,是养老院慰问日,于是我淫笑起来:“嘿嘿嘿~娟姐在呢呀?”
老院长压低了声音:“都进里屋了,我吃了3副斯曼一号,药劲儿刚上来。”
“握去,老铁我那是滋补品,你别给当应急的用啊,一次吃3副,你也不怕补死。”
“都这数岁了还怕什么怕,快活一天儿算一天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