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瞧病,可却不是为某个皇族。”
潘成话里话外透着一言难尽,又好像不好开口。
我当场表决心:“只要是圣意,无论是什么疑难杂症,无论面对任何困难,我都不会退缩!”
潘成拍我肩膀:“态度不错,可这事确实不好做,圣上说了,这事你要是办不好啊,就称不上什么神医,他留不留你也就没什么用了。”
这话说的,太一言蔽之了,我还真就不服气,以我和一洋指的组合,还有什么病是我们治不好的。
我自信道:“公公但说无妨,圣上他是要我为谁治病。”
潘成谨慎道:“圣上呀,是想让你去治治他那后宫的病。”
我一愣:“他后宫的病?哪位娘娘生病了吗?”
潘成摇头:“是整个后宫所有的娘娘。后宫3000佳丽,圣上哪里照顾的过来,导致娘娘们常年下来耐不住寂寞,整天变着法的胡搞乱搞。圣上听说,大内所有女眷中最耐不住寂寞的皇太后都被你治好了,最近一直没再乱搞男女关系,所以想让你再施手段,把这个在后宫中普遍存在的现象治理一下。”
我惊的嘴都合不上了,倒不是因为郭皇城知道了我和皇太后事,人家眼皮底下,这件事就算没摸清肯定也有所怀疑,不然就不用混了。
真正让我吃惊的是他对待后宫的态度,说好的后宫是他的禁忌呢?怎么还有人敢在那里胡搞乱搞?搞就搞了,他发现了之后不以皇家法度制裁,反而让我这个和皇太后有不正当关系嫌疑的御医来处理,他就不怕我把他的后宫给收编喽?
还是说他就是有心无力,就是想把自己的后宫兑给我?
皇上打仗不行,所以任命将帅。
皇上治国不专,所以任命相臣。
真心没听说过皇上床上不行,就任命个人来替他临幸后宫的呀。
胆量大的人,往往都有一定程度的生理或心理缺陷,太监就说其中的佼佼者,俗话说得好,一睾人胆大,太监两个睾全没了,你们就说那胆子得大到什么程度吧。
传旨的大白胖子公公是东厂的厂主,郭皇城身边的掌印大太监,名叫潘成,大内都尊其为潘公公,权势极重,是话语意见可以影响到朝堂动荡的大人物。
对这种级别的存在,我早有耳闻了,据说他入宫不久,但深得圣宠,对郭皇城极为衷心。这样的人,当然不会收受什么刺客的贿赂去坑害自家主子了,与我那般言谈,不过是为了试探我而已。
我可是娱乐圈儿的天王啊,捧场做戏临场发挥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易如反掌,当场就做出了惊恐之状,连向潘成打听询问,是不是皇上身边有人说过我什么坏话,才让他潘公公用这番言语来试探我的。
潘成一看我的反应就知道我是个明白人,和那些愣头青糊涂蛋不一样,当下就放下了戒备试探之心,收了礼物后向我交底,让我放心,以后彼此多多照应就好,身为内臣,我们得团结一致,不能被外臣离间打压了。
潘成借传旨的机会与我交心结盟,实则也是在为郭皇城来试探我,我在他面前所表现出的机敏警觉和诚惶诚恐,符合一个上位者愿意接纳的标准,我觉得离我入宫面圣的时候越来越近了。
之后的几天都不用我闭门谢客,那些个王公大臣谁也不敢再劳烦我这个御医来为自己看病了。为了进一步兑现和潘成之间内臣联盟的协议,我也做足了姿态,不仅不为外人诊病,连寻常的走动交流都中断了,一些受我救治恢复了健康,前来送礼还愿的客人,通通被拒之门外。眼看着一车又一车的礼品供奉被拉到门前又被拉走,我的心在不停的滴血,闯荡这么多个次元世界,我什么时候体验过这种清廉带来的痛苦呀~
圣旨下来多日,郭皇城还是没有召见我,反到是皇太后频繁宣我入宫为她“针灸、火疗”,我这堂堂大内御医眼看着就要被调教成专职男宠了。
终于在皇太后对我的感情进一步增加,已经动了心思要和我私奔出宫之前,我接到了来自当今圣上的召见。
这日清晨,有东厂公公传旨,召我入御书房面圣!
终于到了期待已久的时刻了,这一次元的终极大boss,我们终于要见面了~
意识到最终决战的临近,我不可自已的激动起来。
已经被我通过潘公公的关系,从太医院卫兵转职成为太医,跟随我学习医术的卫兵甲乙连连劝我:“师父你不用这么激动吧,你看你,腿都哆嗦了。”
我是激动,腿也在哆嗦,但这两者间没有什么直接关系,我腿哆嗦是因为昨天在慈宁宫呆了一宿,眼看着皇太后把一个咏春拳木人桩当成是我,硬生生的给骑成了两段,我评估了一下她的作战力,估计把木人桩换成是我,也得被她骑折,幸亏当初没下道啊~
换好了朝服,整理好了药箱,随着一群小胖子入宫面圣。
一路心思计较,全在布局如何面对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种种情况,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御书房,可我并没有见到郭皇城,空旷的御书房中只有一人,我的新盟友潘成潘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