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凌老的威压竟然都为之顿。
而那三尊狂傲无比的灰袍人也纷纷跪在了地上,仿佛是朝圣一般,匍匐在那里。
“是谁!”
仿佛是从远古传来的声音。
“呼唤本尊苏醒。”
另外一只尸手也从棺木之中钻了出来,很快,棺盖便被它推开,出现的是一个看上去仿佛侏儒的长毛尸……它通体惨白,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腐朽的恶臭,披着不知道染了多少年血迹的裹尸布,睁开了那双,绿莹莹的眸子。
“天罚邢掌使,拜见古尸前辈……”
见那尊侏儒古尸望向自己,天罚邢掌使差点儿窒息,这尊古尸的传说,他们听过太多太多,就连守棺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古尸的真容,更何况是天罚刑掌使了。
“好饿!”
古尸的声音沙哑,那惨白的尸手突兀的出现在了天罚邢掌使的脖颈之上,不可一世的天罚邢掌使竟然毫无反抗能力的被他抓到了嘴边,嗅着那恶臭的气息,天罚邢掌使顿时感觉寒气大冒,头皮发麻:
“前辈请看。”
仓促之间,他只来得及拿出一块玉佩,玉佩之上刻画着古朴的苍字,一出现,便让那尊侏儒古尸停顿了下来,看着那玉佩沉默了许久,才沙哑着说道:
“沧浪的人……呵呵……好,好,好,要本尊做什么,可是要杀那个老鬼?”
它的目光骤然看向凌立在半空之中的凌墨,一股属于他,一股属于凌墨,两股恐怖的气息撞在了一起的瞬间,整个罪城轰隆一声颤动,第一楼表面的冰层寸寸瓦解,裂纹不断的蔓延,而那侏儒身后的腐朽尸棺也轰然炸开了一个孔洞,散发出更浓烈的恶臭。
“凌霄?”
两股气息一触即收,凌墨那双老眼之上,蕴含着无边的恨意:“竟然是你,凌霄!”
“你认得本座?”
“老朽凌墨!”
“凌墨?好熟悉的名字……”
那侏儒尸手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抬头,那绿油油的眸子,带着一抹愧色:“你是凌墨?凌天八护之首……凌墨大哥?”
“哈哈哈!”
凌墨狂笑着点头,整个人仿佛疯了一般:“你还活着?太好了,你竟然真的活着,你可还记得,父尊是怎样惨死的?你可还记得,我们几个兄弟,又都经历了什么?畜生,你连畜生都不如!”
与此同时,那匍匐在地的天罚邢掌使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银使的身边:“你确定?第一楼有一个叫做苏逆的楼主?”
“正是……他就在那地底玄宫……”
“既然你不姓苏,那还不速速与这些罪人撇清关系,否则,天罚之下,无人可以幸免。”
凌墨一出手,天罚邢掌使便知道这是个极难对付的存在,态度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如果阁下愿意弃暗投明,本座可以做主,为你引荐主上……”
“贵主上是?”
凌墨苍老的脸颊上没有半点儿表情,也看不出他心中到底是如何想法。
“主人的名讳,尔等没有资格知晓!”
“看来,真的是沧浪了。”
凌老看了一眼突然变得杀机十足的苏杭,轻叹了一声:“何须动怒?少族已现,早晚有一天,会为吾等清算十万年前的仇恨……”
“少族?”
天罚邢掌使似乎对苏家也有所了解:“不会说的是十万年前,苏家最顽劣那个少族长苏逆吧?哈哈……都过去十万年了,他怎么可能还活着?就算活着,有能如何?”
此言一出,罪城各大势力的人都纷纷一个哆嗦。
十万年前?
苏家有个叫苏逆的少族长?
妈的……
不会这么巧吧,第一楼那个……不也叫苏逆么?
那两个匍匐在地的银使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他们根本不相信有人可以活存活十万年之久,更何况……
那个苏逆看上去如此年轻,才刚刚筑基不久。
可他们仍旧感觉浑身发冷。
十万年啊!
怎么可能?
“大……大人!”
其中一个银使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这件事必须阐明告知,否则,一旦事后追究起来,他们百死难辞其咎。
“嗯?”
这时候,所谓的银使金使根本没有开口插话的资格,那邢掌使顺着声音望了过来,灰袍之下,淡漠的眼睛没有半点儿神采,可那银使却感觉浑身一颤,似乎下一瞬,便会被那无尽雷霆劈成粉末。
“属下有要事禀报,事关……十万年前,苏家……苏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