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这手掌上的伤可不轻啊。”一个牧师瞧了瞧绯衣少女掌心上的伤痕,不由叹了一口气,“怎么被玄力伤成这个样子?若是晚来一些,玄力浸入血液之中,可就难治了。”
“无妨,你慢慢治,我时间多。”卿云歌略微无奈地扶了扶额,一边听牧师在一旁叨叨,一边沉下心来思索着什么。
她尚为完好的左手此刻握着那把从珍宝阁顺来的锈剑,目光落在其上,若有所思。
在牧师用光系玄诀治疗伤势的时候,少女伸出手指细细抚摸着那把锈剑,从剑柄一直到剑尖,心里忽然微微一动。
不知为何,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好像在多年前,这把剑也曾这般被她握在手中,她也曾用力的感受着那上面凹凸不平的花纹带来的触感。
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两世为人,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把剑。
何来的熟悉感?
有些疲惫地摇了摇头,卿云歌不觉自嘲笑了笑,自己最近真的是越来越疑神疑鬼了,因为一把锈剑也会失神至此,真的不像是从前的自己了。
然而思绪一转,莫名觉得有些不对,这把剑……为什么能抵挡住兰心然的全力一击呢?
绯衣少女半阖着双眸,并没有发现,锈剑的剑柄上残余的鲜血,此刻被中心那颗琉璃尽数吸了进去,而后,一道光柱猛地从其中迸发出来,直直射入少女的眉心。
下一秒,双眸蓦地睁开,像是受到了那道光的影响,卿云歌原本清亮的瞳子忽然变得暗沉起来。
依稀可见,失神的眸中,映出来一片远古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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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瑾淮:追妻之路遥遥无期,该如何是好?
卿云歌:别跟着我,快滚,谁是你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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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差点让男人一屁股坐地上,千年的修为都没能稳住自己的心神。
“你大爷!”男人颇为狼狈,“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白衣男子依旧撑着肘,不紧不慢道:“哦……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个鬼!”男人脱口,“青璃丫头的神魂又不是我当年送走的,和我可没有一丝联系,我怎么会感应的到?”
“青璃”二字一出,白衣男子的眸光骤然一变,唇边的笑意顷刻敛去,只剩下彻骨的冰寒,他冷冷地道:“我说了,不要提。”
“是我失言了。”男人一时沉默下来,良久,才道,“这么多年为了她,也苦了你了。”
他这个小友,自从那件事之后,就变得喜怒无常,也许前一秒还在和你谈笑风生,下一秒手中的剑就会横在你的咽喉。
白衣男子垂眸,翩长的睫毛遮住了瞳中的情绪。
倏尔,他轻轻地笑了,只说了五个字,像是说尽了人世间所有的情话:“只要她还在。”
男人默然,只觉得心中滋味莫名,停顿了半晌,才问:“那青、咳,她现在身在何处?”
听罢,他换了个胳膊撑着,唇角微勾,似笑非笑道:“你方才看热闹的时候不是见到了么?”
“什么?”男人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想到了那个红衣少女,不由脱口,“她这一世竟然转生到了人族?”
“嗯。”他点头,沉吟半晌,“可能是对吾族失望了。”
“其实在人族也好,至少在她成长起来,不会被那些人发现……”男人顿了顿,瞟了一眼白衣男子,见他神色如常,才继续说道,“你也大可放心,她的生命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这我知道。”他不可置否地笑笑,半晌,又道,“然后我就在思索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一个关乎我生命的问题。”
“这世上还有能威胁你生命的?”男人狐疑,身子一下子坐直了,肃穆道,“你说,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他像是思考了良久,才缓缓开口,然后问出了一句让男人绝倒的话。
“你说,我媳妇要是日后不理我该怎么办?”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