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歌觉得她就算再修炼个一千年,在某些方面的功夫也是万万赶不上某世子的。
“我……”她想了想,然后扯过了一条被子,“想再睡一会。”
“睡吧。”容瑾淮浅浅地笑了笑,仿若罂粟绽放,“睡醒之后,我抱你去沐浴。”
“嗯……”卿云歌说睡就睡,迷迷糊糊之中没有听清楚,无意识地应了一声。
她彻底睡过去了之后,白衣男子才缓缓起身。
他抬手,将褪在床榻另一旁的白衣扯了过来。
白衣掀起,而后落在了他光滑而白皙的背上。
朦胧之间,隐隐约约能看见肌肤上的几点红痕。
他敛了敛衣襟,手指上抚,先前被红裙少女扯开的扣子瞬间恢复了原状。
很快,就再次穿戴完毕了。
一丝不苟,没有露出任何引人遐想的部位。
一袭白衣,冷如冰雪。
容瑾淮下床之后,替床上还在沉睡的少女压了压被角。
又布下了一道结界,才走了出去。
的确如卿云歌所说,历经了一夜,某人不仅不累,精神反而好的不得了。
离开房间之后,容瑾淮微微眯了眯眸子,声音凉淡地说了一句。
“下来。”
“扑通——”一声,就有一个不知名的物体从上面掉落了下来。
“嘿嘿嘿,主子。”灵雀头着地,干笑了两声,“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闻言,容瑾淮瞟了它一眼,声音悠缓:“需不需要我给你带几斤猪脑吃一吃?”
“不不不不了!”灵雀蹭的一下就爬了起来,笑得十分的谄媚,“我这不就是不知道说什么嘛。”
谁的踪迹能瞒得过它主子?
容瑾淮一只手将灵雀拎了起来,眸光带了一丝危险的意味:“知道你会怎么死么?”
听到这句话,灵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怎么死的?”
它这种能上天入海的玄兽,可不多啊。
虽然攻击力不怎么高,但毕竟是负责联络的好手。
“死于话多。”容瑾淮松了手,灵雀又一次头着地。
它想死。
不起来了。
“兽族又出事情了?”他声音清淡,难掩其中的一抹沙哑,听起来魅惑感十足。
“出大事了!”灵雀还是爬了起来,它用翅膀挠着脑袋,“主子您不知道,您就在昨天,麒麟族找回了一个流落在外的王室子嗣。”
“嗯。”容瑾淮的眸光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我猜到了。”
“不是吧,主子你这都能猜到?”灵雀惊呆了,“这事情连卡撒大陆都还没有传开呢,也就离着麒麟族最近的凤凰族知道一星半点。”
“因为早在他回到麒麟族之前,我就见过了。”他睫羽翩长,似在沉吟,“所以归族,也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主子您可真是厉害。”灵雀用翅膀比了一个姿势,“连麒麟族都是才知道他们还有一个王族子弟流落在外。”
“这不是你说的大事。”容瑾淮勾了勾唇,“还有什么。”
灵雀觉得它主子可以去当个萨满祭司玩玩了,什么都能猜到。
“的确这对于兽族来说不是最大的事情。”它的小脑袋瓜点了点,“最重要的事情,是三天后,这个被找回来的殿下,要面见六星麒麟。”
“六星麒麟……”闻言,他眼眸微凝,如深渊一般望不到底,“看来,麒麟族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
“我想,也许在三天之后,整个卡撒大陆就会得到……”
卿云歌的身子蓦地一僵。
因为她忽然才发现,她似乎没有穿衣服。
肌肤与肌肤相贴所产生的灼热,似是某种陈年佳酿入了口,即便是浅尝,也无法辄止。
“醒了,嗯?”头顶上方,传来了一道性感低沉的轻唤。
可能也是刚才醒来,他的声音中带了一分哑意。
最后那个“嗯”字轻轻上扬着,音色悦耳,听起来十分诱人。
卿云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呆到了那里。
“要不要在睡一会儿?”容瑾淮微微低眸,下巴放在她的肩窝处,仍抱着她,“时间还早。”
卿云歌背对着他,紧挨着他宽阔而温暖的胸膛,能听到那颗心脏强有力的跳动着。
沉稳,让人安心。
想一辈子这么靠着。
她脑子转了一下,才想起来先前发生的一切。
似乎是她没有完全将魂灵珠炼化开来,导致神魂之力太多,所以要找个人帮忙抽取多余的那部分。
接下来,她在路上就碰到了容瑾淮。
结果多出来的神魂之力是被抽取了,但是还有一部分残余的力量在体内涌动着。
羽毛说,只有阴阳交合才能让这股力量消散。
所以她就暗搓搓思索着怎么把他拐到床上去,然后完成自己念叨了好久的反扑大计。
卿云歌转念一想,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她清楚地记得,是她把容瑾淮压在了床上。
而后为了扒他的衣服,费了好大的劲才解开。
但是……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来着?
看着架势,怎么被扑的人是她?
卿云歌一懵。
靠之,难道是她反扑失败了?!
不应该啊。
“卿卿?”见怀里的人许久都没有回答,容瑾淮摸了摸她的额头,动作轻柔,“是不是太累了?”
微哑的清冷嗓音从唇齿间流出,带着别样的蛊惑感。
卿云歌想死。
她一点也不想回答。
为什么她扑着扑着反被压了呢?
刚开始她还那么理直气壮地说她要玩她躺她上,结果现在怎么变成她躺他上了?
而且,何止是累啊,她连动都不想动。
一动就酸疼得不行。
容瑾淮自然是知道怀中人没有睡,他也察觉到了她似乎处于茫然状态。
轻轻笑了一下,薄唇低了下来:“夫人不会是吃抹干净后,就不想负责了吧?”
“谁说我不负责了?”听到这句话,卿云歌瞬间脱口。
诶,不对啊,明明她是被吃的那个好不好!
就算要负责,也不是她啊。
“而且……”卿云歌哼了一声,“负责的该是你才对吧?”
“是我是我。”闻言,容瑾淮从善如流地应着,笑声低沉愉悦,“我当然要对夫人负责,毕竟我昨天折腾了夫人太久……”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