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生走到了李小海的面前,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朝着他问道。
李小海一听,广通大师?
那老秃驴的法号叫“广通”?
想一想,也可能是当初他师父给他起名字的时候,希望他以后能够神通广大,故而,才给他起了这么一个法号吧。
只不过,面前这个秃顶的中年男子,口中称呼他为“广通大师”,看来,这老秃驴平日里,可没少干坑蒙拐骗的勾当啊,都成了别人口中的大师了。
李小海朝着谢春生点了点头,回答道:
“正是,我来此地,便是为了和广通大师见面的。”
此刻,听完李小海的话,确认了他正是广通大师请来的客人后,谢春生赶紧满脸堆笑的伸出了右手,显得十分热忱的说道:
“我是西楼月茶楼的负责人,谢春生,快里面请,广通大师一会儿便到。”
谢春生很会说话,他没有自称是老板,而是说成了茶楼的负责人,无形之中,便把自己的姿态放低了几分,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李小海并不知道谢春生的名号,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他有些反感这个叫广通的老秃驴,但此时,依然是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并跟谢春生握了握手。
随后,李小海便跟在谢春生的身后,来到了西楼月茶楼二楼的一个包厢内。
一进包厢,李小海便被里面的豪华气派给震撼到了。
清一色的古典中式装修,屏风、茶几,以及桌子上的一套茶具,全部是上好的名贵木材。
李小海身怀《神农百草经》,他此时一眼就看出,光是这套中式实木桌椅,就得价值几百万,因为,这套实木桌椅,竟然是用金丝楠木打造而成,其价值,自然是不菲。
谢春生阅人无数,他见眼前的李小海穿着朴素,身上没有一样名牌,衣服上,甚至还带着点点尘土,倒像是从山村里来的。
不过,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仅仪表不俗,而且脸上还带着超脱同龄人的成熟与稳重,一时间,令谢春生不由得在心里,开始揣摩起李小海的身份来。
毕竟,能让光通大师如此重视的人,其身份,自然也不一般。
此刻,谢春生亲自为李小海沏了一壶上好的雨前龙井茶,他有心想通过旁敲侧击,了解一下李小海到底是什么身份,于是,便一边给李小海倒了一杯茶,一边笑着说道:
“这兄弟,不知是哪里人士,在何处高就?”
闻言,李小海淡淡的一笑,正要回答,包厢的门便被推开了。
紧接着,便看到广通和尚,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戴了个黑框眼镜,腋下还夹着一个公文包,搞得像个大学教授似的,满面春风的走进了包厢之内。
“哎呀失敬失敬,我来晚了。”
此时,广通和尚看到包厢内坐着的李小海后,语气显得十分抱歉的说道。
而此刻,李小海望着这老秃驴的一身打扮,则是忍不住一阵恶汗。
这家伙的年龄,少说也得六十大好几了,昨天,还穿的破破烂烂,在大街化缘,并且,还把妹妹的那枚平安符给骗走了。
此时此刻,却又打扮得跟个专家教授似的,哪里有半分饥寒交迫的样子?
更何况,这家伙似乎还跟这个茶楼的老板关系不一般,李小海怎么也想不通,这老秃驴为何要装可怜,还要跑到大街上去化缘。
广通和尚说完后,见李小海并没有搭话,而且,脸色似乎还有一丝的不悦,于是,他便朝着谢春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退出房间。
谢春生也很有眼色,微笑着李小海点头示意后,随即,便退出了包厢,并关上了房门。
这样以来,包厢内,便只剩下了李小海和广通和尚俩人。
李小海不想跟这老秃驴啰嗦太多,于是,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来见你,是为了拿回那枚平安符的,你说个价钱吧。”
此刻,面对李小海明显有些耐烦的口吻,广通和尚也不生气,他笑了笑,回答道:
“这位小兄弟,既然相见,便是缘分,何必说话如此咄咄逼人,你之前说,你知道从哪儿可以搞到七星破煞符,那不如……我们之间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如何交易?”
闻言,李小海皱了皱眉头,说道。
此时,李小海倒也不急于拿回那枚平安符,反正,“七星破煞符”对于李小海来说,那是想要多少,便能炼制多少。
李小海此刻倒要看一看,这老秃驴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